第84章(1 / 2)

此时此刻,萧瑾蘅不屑于虚伪的推辞,她就是民心与天道所向!

目送众人散去,又将屈正煊送走,萧瑾蘅这才叫禁军来将早该下钥的宫门关上。

一夜之间,血迹全然被冲刷掉的千秋殿中,只剩下沉之舟、沉照溪与萧瑾蘅。

看着亦步亦趋跟在萧瑾蘅身后盯着她的手紧张不已的自家女儿,沉之舟不免轻咳出声。

“呃,那个…方才的……”见沉照溪捧着自己的手不为所动,萧瑾蘅也有些尴尬;“是屈老的手笔……还是您的?”

听她这么说,沉之舟也很惊讶。

二人交换了下眼神,最终将视线落在了沉照溪的身上。

“照溪?照溪?”

沉照溪抬眸扫了沉之舟一眼,后又从怀中掏出个绢帕替萧瑾蘅伤得较重的那只手裹上,这才淡淡道:“女儿这些年在这长安城也算有些名声,要不要她当初也不会那般讨厌我。还有阿娘,她有那么多商铺,叫些人来还是不成问题的。”

一旁的萧瑾蘅听了前半句话,脑中便闪回不少多年前的场景,耳尖顿时发热,有些羞愧地低下头去,也顾不上沉照溪后面讲了什么。

沉之舟的眉心已然蹙起,若不是顾及着君臣有别,他定会数落沉照溪一番。

还未一旨圣命有个正式的名分,便如此没规矩了?若是有朝一日惹恼了萧瑾蘅……

萧瑾蘅知沉之舟这副样子便是不满,忙地摁住沉照溪的手;“谢谢。对了,昨日一直占着你的时间,都没让你同沉典仪好好说说话。”

见萧瑾蘅脸上有些窘迫,沉照溪这才向她行了个妻礼,而后转身;“爹,女儿失礼。”

“罢了罢了。”沉之舟知沉照溪骨子里是同他一般的倔,狠狠剜了眼便也只好摆摆手就此作罢,侧身对萧瑾蘅道:“臣斗胆,这夫…妇妻之间琴瑟和鸣乃是幸事,然……需得注意节制,伤手事小,若是伤身便不好了。”

萧瑾蘅听沉之舟这话,便知他是误会了,可解释起来又很是麻烦。身形微晃,最后还是被沉照溪扶着,才挤出个生硬的浅笑。

这放纵无度的印象,不知要过多久,才能从沉之舟心中淡下。

怕是难。

肉偿抵错(h)

好不容易才将沉之舟送走,萧瑾蘅这才讪讪地登上御辇,随沉照溪一道回凤仪殿去。

她沉着一张脸,丝毫没有半点达成夙愿的欣喜。

沉照溪也琢磨不透她的心思,便索性看着朱甍碧瓦渐渐出了神。

以后,萧瑾蘅便是要在这里常住了?

突然的悲从心中起,也只化为转念的自嘲而过。

眸底映上萧瑾蘅的侧颜,瞬时陷入一泓暖泉。

何以为家?

为卿所在之处。

萧瑾蘅向来不喜人多,即使服侍的宫娥没有她的传唤也不得入内。

偌大的宫殿,玉器摆件占了不少地方,却仍闲冷清。

萧瑾蘅执着沉照溪的手,带着她到案前;却如空壳般,枯坐良久。

好在沉照溪向来有耐心,拿着白日未看完的书,同她一齐静坐。

许久之后,萧瑾蘅总算是涩哑地开口唤了句;“沉照溪。”

“嗯?”

“我不知道方才自己是怎么了……”萧瑾蘅用头抵着沉照溪的后肩,声音低沉而忧伤;“方才你召集这么多人替我解眼下困局,我本该感激你的。可不知为何,我瞧着你走到那些人的前头,心中……却生出了忌惮。”

“沉照溪……为什么会这样,我明明不该如此的……我怎么能忌惮你啊……”

原是因为这个。

沉照溪抿唇,起身盯着萧瑾蘅闪烁的眸光,沉声吟道:“你儿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