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罪奴沉照溪,参见左相。”
她一声又一声地称自己为罪奴,萧瑾蘅的心中却没有半分出气的快意,甚至胸口还有些堵着慌。
萧瑾蘅拂袖,径自走向前厅;倒是张勉,没有因为沉照溪家中的变故而疏远,笑眯眯地亲自将她扶起。
待到张勉上座之后,萧瑾蘅难得流露出几分恭敬;“爹爹今日怎的得空唤本宫过来?”
张勉没急着回她,捻着茶杯抿了一口才缓缓道:“昨日是你阿娘忌日,我想着你会难过,这才叫你过来,劝慰几句。”
话虽这般说着,可他的眼睛仍盯着沉照溪,就算她是个呆傻的,也能看几分不对劲。
果然没寒暄几句,张勉就流露出他的意图。
“听说你最近得了个称心的婢女,为父没想到竟然是照溪啊!”
“哼,只不过看着家被抄有些可怜罢了,爹爹若是想要,今日便转给爹爹您了。”
“甚好!”张勉猛地站起身来,握住一旁沉照溪的手;“照溪啊,瑾蘅她阿娘也走了好些年了,这些年我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今日看到你,本相觉得......”
之后的话不言而喻,看似和蔼的笑下面的意图和威胁也展露无遗。
服侍的下人早就被屏退,厅堂内的门也紧闭,沉照溪没有办法,只是空望着萧瑾蘅希望她能予以些许帮助。
可萧瑾蘅呢,嘴角噙着一抹意义不明的笑,对她挑了挑眉头。
她本是随口一说,想着挫一挫沉照溪的骨头,谁知张勉真的会应下来。
不过也没事,反正她那风光的爹也是个没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