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现在的这位,沉照溪的眉头不经蹙起;这两年陛下愈发沉迷丹药朱砂之类,三皇子不过多劝了几次便被削爵幽禁,还有她们沉家......
这其中虽有萧瑾蘅的推波,可最终做决定的还是陛下。
也就是说,是陛下不满三皇子,此次只是借了个由头?
不愿再想下去,沉照溪收神答道:“长公主她是怎样...”她实在对萧瑾蘅说不出薨世那两个字。
“我不想说。”
“......”
萧瑾蘅喝酒后就成了三五岁孩童的心性,沉照溪权当自己是在照顾自家那调皮的侄儿;只是这‘小孩子’......怎的舔舐起了她的胸部?
“萧瑾蘅,你松口!”
没有反应,她仍没停下动作,甚至连片刻停顿都没有。怀中的人还愈发过分,转舔为轻咬。
罢了罢了,沉照溪在心中安慰着自己,她们都是女子,也不能算什么吃亏......
神思纷杂的沉照溪无暇顾及,更没有注意到萧瑾蘅嘴角的浅笑。
萧瑾蘅向来只会把自己喝到半醉;若是全醉,指不定她这条命就不明不白地给谁了。
她今日的的确确是为阿娘哀伤,可唤沉照溪上榻后,这略微有些溃散的思绪便活络起来。
那便由本宫代劳行这周公之礼
翌日醒来,沉照溪又是恭恭敬敬地跪在帷帐外,眉眼淡漠之间,仿佛昨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既然她愿意装,那萧瑾蘅也愿意陪她演,反正她这一生也是注定要虚伪地度过了。
“哟,沉大小姐来的够早~”萧瑾蘅下榻,轻挑起沉照溪的下巴;“这么上赶着来本宫这,是不是喜欢上本宫了?”
沉照溪垂眸,不动声色地移开些;“郡主说笑了,侍奉郡主可不就是奴的本分。”
不识相的人,真是该死。
“沉大小姐最好不要喜欢上本宫,因为本宫可是厌恶你得很。”
萧瑾蘅冷哼一声,并没有像前些日子那样让沉照溪替她换上胡服,而是自顾自地走到偏殿,换上一身紫色圆领袍外加狐裘,似是要出门的。
“本宫今日要去相府,你随侍吧。”
如今右相之位空悬,说是相府也应该是去看她的父亲吧;也是,昨日毕竟是故长公主的忌日,都说这位相爷可是对长公主情深意重,至今没有再娶。
“诺。”
萧瑾蘅看起来兴致不高,一路上闭着眼睛盘弄这她的那新得来的白玉佛串,倒也安静得很。沉照溪自然也乐得这样的安静,只不过偶尔瞧上她两眼,以确保这人不会就这般心气郁结而死。
说来也奇怪,相府位于长安最繁华之处,可这郡主府...怎的就建在这郊外偏僻之所?
一路上花了大半个时辰才堪堪到达。
相府好生气派,府门丈高数十,匾额乃是亲笔御书;数十名陛下特许的执戟重甲禁军守在门口,见萧瑾蘅的车架近了便齐齐跪拜,高呼问安。
这便是她喜欢的,荣耀?
沉照溪微微侧目,那人依旧闭着眼,似是没有波澜。
可车帘方一被掀开,她又从这种情绪中抽离,换上了平日里那副纨绔的模样。
到底什么样子才是真实的她呢?
沉照溪不知道,不过这些模样的萧瑾蘅都会让她不舒服,又没有来的生出几分同情。
左相张勉与沉照溪的爹爹差不多年岁,在她的印象里是个很有风度的长者;虽经年未见,鬓角也已花白,却还记着她,慈爱地盯着她看了许久。
“沉照溪,摆清楚你现在的位置。”
冷漠且带有微微愠怒的话语将她拽回现实,沉照溪跪在地上向着张旭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