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赎罪,下官确实不曾摸到喜脉。”

“并无圆滑如珠走盘之相,若是有孕四月,脉象当稳才是,可是这这…”

宋承熙猛地攥住林纾禾手腕,几乎要将她的手掐断,“他都对你做了什么!”

林纾禾忍着痛,惨笑一声:“陛下送我去和亲,还能做什么?”

宋承熙将她甩开,冷哼一声,对太医道:“若是无孕,滑胎可会伤身?”

林纾禾暗暗心惊,他宁可错杀也不放过。

即使太医说:“可能会有。”

“那就喂她喝药。”

宋承熙盯着,命人逼她灌药,林纾禾越是反抗,他的脸色越沉。

直到林纾禾再次以死相逼,宋承熙阴冷一句:“阿禾,若你真生下他的孩子,朕不介意当着你的面,掐死他。”

林纾禾跪在地上,拼命地呕吐灌进去的药。

吐到最后,泪落满身,“宝宝,阿娘要对不起你了。”

这夜,林纾禾明目张胆给虞婉儿送了一封信。

这些天虞婉儿似是学聪明了,不再招惹林纾禾,她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何必再去碰宋承熙的逆鳞。

但今晚,她捏着那封信,手指颤个不停,恶毒狠声:“林纾禾,你找死。”

她帮助宋承熙招兵买马,攻打南疆,本以为这世上再没人知道那段过往。

那段衣不蔽体,交缠相迎的过往,在无数个画师笔下,烙印,发霉,烫得她自尊心全无,脏得屈辱进骨子里。

林纾禾说,「只要我告诉宋承熙,宋承熙便会去查。那些画卷,我都见过。将皇后之位相让,你便无事。」

虞婉儿将那份信捏得粉碎,“逆鳞又如何,只要挡路,都得死。”

没几天,林纾禾就受到几个朝官大臣之女的拜访。

她们送了茶,送点心、果子。

难以推拒,却之不恭,她就全部收下。

于当晚,打开荷包,一片一片吃下干草。

在她恶心得头脑发昏,吐得昏死过去时。

有人一身黑袍走了进来。

“你我本可以相安无事,可你偏要抢我的东西。”

“林纾禾,我能走到今天,靠得可不是运气,而今这天下都能为我所用,就凭你也敢威胁我?”

林纾禾蜷缩在地上,喉头腥涩,吐出一口血。

不知是宝宝的,还是她的。

“我谋划这么久,不过是想有个家,为何你们一个个都要同我作对!”

“南武王有多恶心,你不也尝试过吗?为什么非要逼我,非要拿走属于我的东西?”

她踢了一脚,林纾禾下意识捂住肚子。

虞婉儿大笑一声:“原来怀了南武王的孩子,难怪你如此逼我,原是自身不保......”

她话音嘎然而止。

“不对,你为了拉我下水......”

她猛地转身,门外却起了火把光亮。

大门彭地一声被踹开,“朕的皇后,非要如此吗!”

虞婉儿一下跌坐在地,手心黏腻,是林纾禾的血。

她声音颤得发哑:“陛下…我…”

可另一边地上女子,早已没了生息。

听闻那夜,全城的医师郎中都被请去了皇宫,陛下大发雷霆,不管百姓们高呼,废了虞婉儿的后。云中雀骤然拽进泥里,却现出原本模样,原本就生在泥潭。

那夜丧钟敲响,血染了皇宫,宋承熙一夜白了发。

那夜冷宫凄凄,虞婉儿斗了半生,最终自缢黄粱。

同一时间,一个消息传遍大街小巷。

当今陛下弑君篡位,是为不忠;不顾京外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