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外:“虞婉儿骗得我好惨。”
又是虞婉儿,林纾禾觉得没意思,正想离开。
“当初明明该我继位,是我得到了玉玺,要不是虞婉儿那个青/楼女骗我感情,我怎能如此大意!感情误人啊!哎!”
林纾禾脚步一顿,“宋承熙知道吗?”
墙外激动起来:“我跟他说了,他不信!还有当初四哥逼宫的时候......”
此时一道谴责的话音插来:“你同陌生人说这些做什么?小心引火烧身。”
五皇子怨声载道:“反正没人相信,除了你都是陛下的人。他将我囚禁在皇宫就是想逼死我,我偏不如他意!外面的人你听我说,当今的皇后是曾经的青/楼女,她周旋在我、四哥还有当今陛下之间,不管最后谁称王,她都是皇后娘娘,此女心机深沉,早晚有一天霍乱朝纲!”
林纾禾静了静。
五皇子又叹一声:“算了,你肯定以为我是疯子。”
林纾禾:“我信。”
“她还曾是南武王的宠妃。”
一时间,连风的静止了。
墙外第三道声音似是猛地站起身:“您是王后?”
王后......
这个称呼已经很久没有人喊了。
林纾禾霎那清醒,“你是?”
第三道声音激动道:“主子命属下等,也许等的就是您!”
当初楚远珩命青山去北朝京城,寻个能成器的皇子送玉玺,青山选来选去,选了聪慧伶俐仍未崭露头角的五皇子,却不料太子妃一旨令下封锁京城,他不得已被困这里。
好在五皇子心善,保了他一命,兜兜转转,他跟在了五皇子身边。
宋承熙起兵那天,他好不容易寻到机会放出消息,过了两月才收到主上回应,楚远珩让他在京城等。
青山等了很久,终于等来和主子有关的人。
五皇子和青山翻墙过来,同林纾禾一起做成一排。
林纾禾拿着干草问他们。
青山将干草端详许久,他记得这东西曾在南武王妃手里见过,辗转过楚远珩,最终送到了林纾禾手里。
他沉吟道:“是南疆的一味药,原本应是主上保命用的,吃下它可以假死逃生。”
林纾禾恍然。
楚远珩说,送她最后的自由。
他本可以假死逃生,却将最后的出路留给了林纾禾。
她又怎能…辜负他的相赠。
青山攥住林纾禾要送进嘴里的药草,忍不住多说了一句。
“此药毒性也大,很可能…小产。”
林纾禾僵了僵,她低头看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也许吃多了,也许生病了,可手心的脉搏探了无数次,每次都是一个答案:“我没身孕。”
五皇子插了句嘴:“青山不是说,你们南疆有各种各样奇珍异草,说不定你乱吃了什么东西,将喜脉遮掩住了…”
他话音一顿,瞪大了眼睛,“不是吧?你不是刚来没多久,看着像怀了三个多月,你你你!怀的不是宋承熙的孩子?”
他翻来覆去踱步,用拳头砸向手心,“怪不得,怪不得要遮掩喜脉,要宋承熙那个性子定容不下这个孩子。”
林纾禾陷入了沉思。
南疆那三个月,楚远珩发誓要治好她,喂了无数的汤药,也许是那时身体产生了不同的脉象。
青山察觉她有些伤心,赶紧将五皇子带走了。
不知何时,院子里下起了蒙蒙细雨,寒气逼人。
林纾禾坐在墙角淋着雨,头一次没有发烧。
她摸了摸自己小腹,低喃:“楚远珩,原来你没骗我,我也没骗你。”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