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纾禾将红布扯下,平静道:“是啊,连累整个村庄差点被灭。”
“宋承熙,你不该救我,该让我死在那晚。”
宋承熙话音一梗,说不出话来。
一路上,他用尽了办法,却唤不回林纾禾一丝感情。
他几乎要崩溃,“阿禾,到底怎样才能回到从前?”
等回了皇宫,他就不能这般哄林纾禾了。
果不其然,一回宫,大臣们便逮着他进谏。
“请陛下顺应民心,立虞婉儿为后。”
这半年来,虞婉儿一直在帮宋承熙,帮他起势,帮他深得民心,百姓皆呼吁婉儿皇后。
多日不见笑意的林纾禾,当时就笑了出来,大言不惭道:“我要当皇后。”
宋承熙为难地摇头。
林纾禾:“那如何回到从前?”
宋承熙内心挣扎,最后发誓:“名分是她的,但孤会对你好千倍万倍。”
大臣本被一句“我要当皇后”惊得肝胆欲裂,这下回过神来。
“陛下万不可感情用事,三思啊!”
林纾禾失望地转身。
走出几步,听身后一声。
“从即日起,朕命林纾禾为贵妃!”
18
这话传到虞婉儿寝殿,她气得将珠钗摔了。
下人惊恐跪地,“娘娘恕罪!可这是封后大典要用的金钗…”
这场声势浩大的封后,没传进林纾禾院里一丝一毫。
林纾禾本就都不在意,她只是被迫在皇宫,被迫成了贵妃。
修养的数日,她身体仍是抱恙,总觉得沉重,一点也不像从前那般轻盈。
为了活动筋骨,她便在院子里练起软鞭。
虞婉儿盛装打扮来时,那鞭子正好甩在她身上。
她惨叫一声:“啊!!!”
婢女立刻呵斥:“大胆贱人,敢对皇后娘娘行凶!”
林纾禾不为所动。
虞婉儿气得发疯,“来人!把她给本宫绑起来,先狠狠揍一顿!”
林纾禾身子不利索,软鞭却灵活如水,将涌上来的婢女侍卫打得连连后退。
最后那鞭子似是活物,声声抽在虞婉儿身上。将曾经地牢的水鞭,一道道尽数相还,抽得虞婉儿下跪求饶,血衣染红霞披,狼狈不堪。
下人不知她为何如此胆大妄为,饶是虞婉儿被抽得蜷缩在地上痛嚎,也惊得不敢靠近。
虞婉儿叫嚣起来:“林纾禾你可知我如今身份?本宫定会让你生不如死!!啊啊啊!你个疯子!”
她身边的婢女跑了出去。
不一会,宋承熙来了,亲眼见到这幕。
虞婉儿浑身是血,她看见宋承熙,哭着爬过去。
“陛下,替臣妾做主!林纾禾她疯了,妾身什么也没做,她上来就打!他们、她们都看见了!”
这次不同那次王府,她句句属实,声声冤泣不掺半点假。
宋承熙扫视一圈,问:“你们都看见了?”
侍卫宫女战战兢兢点头。
他脸色变得阴沉。
虞婉儿一瞬得意起来,眼神中带着狠厉之色。
可忽然,众人却听宋承熙缓缓开口,凉得瘆人。
“下人们不听话,全部清理了。皇后也不乖,一堆后宫事务不去处理,反倒来偏殿撒野,罚禁足一月。”
虞婉儿傻眼了,所有话音都梗在喉咙,一声哀求也溢不出来。
从前她陷害林纾禾,那般伎俩都能骗过宋承熙,可如今她被打得这么惨,却如同当初的林纾禾,被轻飘飘一句话发落。
时过境迁,她占着最高的殊荣,却又站在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