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承熙掀开帘子进来,微微蹙眉,“阿禾,孤送你来时好好的,如今怎将身体糟践这般虚弱?他对你做了什么?”

她没说话,抬眸望见,楚远珩给她的东西大咧咧躺在桌子上。那是一个歪歪扭扭的荷包,中央却被刀划开个口子,里面东西消失不见。

她瞳孔一缩,朝宋承熙质问过去。

宋承熙拧眉:“里面是些毒草,方才太医试药差点没昏死过去。荷包你若要留,孤不逼你。”

林纾禾冷冷道:“给我。”

宋承熙沉声:“阿禾,楚远珩根本就想要害你!”

林纾禾坚持:“我不想跟你吵,把东西给我。”

她将下人端来的补药扔出窗外,不允任何人靠近,一直僵持到天黑。

最后宋承熙不耐,命人将毒草拿过来。

那点干草,躺在林纾禾手心里,左看右看,不过是干巴巴的草叶罢了。

她捻起一片。

“你若敢吃,我就将楚远珩抓来,当着面凌迟分尸。”

宋承熙死死盯着她,生怕她寻死。

林纾禾低笑一声,楚远珩怎么会害她?

想了想,还是将干草放进荷包,攥在手心,如同攥着希望。

那动作在宋承熙眼里,刺眼极了。

他忍不住,开始解释:“阿禾,孤从未喜欢过虞婉儿,自始至终爱的都是你。”

宋承熙讲明了一切,什么青/楼,虞婉儿,和亲......从前种种,剖心至腹告知。

解释完,他那样殷切地等着,等林纾禾重新投入他的怀抱,等她幡然醒悟,变会从前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妻子。

可他却见林纾禾抬手行礼,跪在脚下。

“恭喜陛下,得偿所愿。”

马车刚好停下,静谧得那句话刺在脑海里,传出巨大的嗡鸣声。

“孤在同你解释!”

林纾禾抬起头,笑得哀伤。

“陛下,我此生再不可能有孩子了。”

宋承熙急道:“我不介意,从一开始就不介意。”

林纾禾笑着,“然后和其他女人生,是吗?”

一句话让宋承熙静了片刻。

“孤乃一国之主,不能膝下无子。”

林纾禾垂下眸子,轻声道:“那便不能回到从前,所以能不能…放过我?”

宋承熙有些气恼,掀开帘子下了马车。

他在外踱步,复而又走到窗边,答道:“永远都不可能。”

晚上用完膳,宋承熙没急着赶路,而是离开大军,在山野支起了帐子。

他拉着林纾禾走过松软的草地,抱着她望天上星河。

他说,如果忘了他,他就让她重新想起来。

这夜的星空如同七年前一样璀璨,那时年幼的林纾禾拉着闷葫芦宋承熙,在山野里奔跑,跑累了就躺下看星星。

“你从哪来呀?”

闷葫芦不说话。

“我从京城来,从未见到如此不懂礼貌的小姑娘。”七年后的宋承熙答道。

可七年后的林纾禾,宁可当初从未遇见。

宋承熙仿佛看懂她所想,神色黯然。

......

宋承熙又命人停在乡野人家。

幼时林纾禾捡来个闷葫芦,只会吃百家饭,什么活都不会干。

小林纾禾也气得要命,逼他煮饭。

于是乡野中,宋承熙不顾下人眼光,布起围裙,笑着对林纾禾说:“阿禾,我学会做饭了,再也不是你家吃白饭的了。”

林纾禾转身,视而不见。

......

宋承熙又不知从哪寻来村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