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被气着了。
“这人是我父王的妃子,我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你就因为这不同我讲话!”
林纾禾眸子微动,仍不说话。
楚远珩知道找对了缘由,“行,你不信是吧。”
“来人,将君心殿所有画卷都拿过来!”
不一会,林纾禾床前摆了数不清的…春/宫图。
每一张不同,却又相同,女子是虞婉儿,男子是先王。
林纾禾渐渐回神,怔得说不出话来。
楚远珩说:“这人是先王最宠的一个,不知因何跑了,当时先王发了好大脾气,翻遍南疆都没找到人。”
对着一张张春/宫图讲风流韵事,实在有失风雅,但楚远珩自始至终盯着林纾禾的反应。
林纾禾脸色由白变红,血色一点点回归。
果真是误会他,楚远珩心道。
他便踩过张张画卷,调侃一声:“姐姐因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同我发疯,不知道的还以为争风吃醋呢。”
他再次尝试着碰她,将她的发拢在耳后,林纾禾没有抗拒。
楚远珩忽然起了逗/弄心思,认真又似半开玩笑道:“若姐姐还不信,一个个姿势陪姐姐试完,第三件事不如诞下小少君。”
林纾禾僵硬地转过头,眸子依旧迷蒙,“生下小少君就可以离开了么?”
楚远珩眸子沉了几分。
不语。
起身便要离开。
林纾禾拽住他,将他拉了回来。
楚远珩猝不及防跌在榻上,林纾禾顺势压了上去。
楚远珩说不清什么滋味,她吻得急促,迫不及待地扒开他的衣襟。
他正要将人拉开,滚烫的眼泪却落下来,烫得他心口一颤。
林纾禾说:“我忘了,我不能生孩子了......”
她语气低而凄,簌簌泪雨落下,湿了一片衣襟。
楚远珩手掌微动,覆在后背轻轻拍着。
“姐姐,我只是开个玩笑。”
林纾禾隐忍藏在心底的泪,在这一刻决堤。
如同暴雨至,怎么收都收不住。
她趴在楚远珩胸口哭了很久,最终不甘心哽咽:“你真的不认识虞婉儿吗?”
楚远珩无奈:“不认识,那么多妃子,我只认得为我送死的暗卫。”
夜里微凉,风吹起地上画卷,楚远珩轻轻替她顺气,啜泣声渐弱,二人一动不动,汲取彼此身上的温暖。
楚远珩终是没忍住,问起:“不能生孩子是什么意思,也是因宋承熙吗?”
林纾禾闷闷地“嗯”了一声。
青/楼外雨夜,地牢虞婉儿鞭刑,还有那碗苦到心口的药,如同噩梦般这几日萦绕在脑海。
楚远珩心疼极了,拥得再紧也抚不平她心口的褶皱,便轻轻吻她,额头、眉眼、脸颊......一点点引走林纾禾注意力。
“姐姐,下次难过就想起今夜吧。”
他说到做到,在宋承熙留下的每一道创口,添上他的存在,用细碎温柔填平每一个血淋淋的窟窿。
亲到林纾禾睡去,拇指抚平她紧皱的眉头,两个魂无所依的人紧紧相拥。
第二日,林纾禾被满屋乱飞的春/宫图吵醒了。
窗没关,风很大。
她让楚远珩命人将画卷收起来。
“不收。”
她让楚远珩松开手,她自己去收。
“不放。”
楚远珩不依不饶:“敢说姐姐没有吃醋?”
林纾禾身体微微僵硬,眼神躲闪,“没。”
“那便亲到你承认。”
林纾禾耳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