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承熙脸色更不好了,却被三五医师簇拥着去了别的帐篷。

王帐中,林纾禾耐心至极,一圈圈缠绕绷带。

楚远珩望着宋承熙离开。

众人一走,他笑容便消失了,语气甚至泛凉:“看来姐姐喜欢他喜欢得不得了。”

喜欢得忍不住拿他做戏,刺那人的心。

林纾禾心里一咯噔。

自知利用了他,确实有愧,“任王上惩罚。”

楚远珩闭上眼,指尖敲着桌子想事情。

许久,复而睁开,眸子闪着盈盈笑意。

“那便罚…姐姐亲我。”

说着,他大手扣着林纾禾的腰,带至身前。

方才上药,他褪去了上衣,林纾禾一下贴上去,手心烫得不知放哪里。

药香混着清冽气息将她包围,她想挣扎,抬眼却撞进如暗夜星海般的黑眸,几乎要将她吸进去。

她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说是罚她亲,却是楚远珩先吻上来。

扣着她双手,吻得缠 绵温柔,又使坏追着她的舌咬,惩罚一般。

风吹起营帐,一切都落在去而又反的宋承熙眼里。

11

半夜,楚远珩又以利用他为由,非要宿在林纾禾的营帐,林纾禾愁眉婉拒:“还是不必了…”

忽有下人慌慌张张来报:“王上,大事不好了!今夜有贼人闯宫,先皇玉玺被偷一事传得沸沸扬扬!”

这个下人眼生,跑的满头大汗,应是从宫殿一路不停歇赶来。

楚远珩神色一凛,即刻披衣起身,边走边问:“贼人可有抓到?”

下人:“侍卫正在追。”

楚远珩猜是白天将宋承熙气狠了,让他跑去祸乱宫殿。

便跟人上马,速速回了宫殿。

楚远珩一走,林纾禾再次松口气。

白天那个吻让她心烦意乱,她是楚远珩的同谋,又不是真的王后。可楚远珩的吻,她不知怎么没挣开。

越想心越乱,索性吹灯睡觉。

灯熄了没多久,帐子进来一人。

林纾禾坐起身,疑惑道:“这么快抓到贼人了?”

下一秒,整个人被死死抱住,压在榻上。

那人在她耳边低声威胁:“阿禾别忘了,你仍是我的妻。”

林纾禾一惊,是宋承熙。

她正要喊人,唇却被堵住了。

宋承熙身上明明没有酒味,却醉得厉害,在王上的营帐中,强迫林纾禾如从前那般承/欢。

林纾禾宁死不愿,挣扎中打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一声,宋承熙怔了一瞬。

林纾禾气愤:“也别忘了,是你送我来的。”

宋承熙攥住她的手,咬牙道:“那又怎样,你仍是我的妻子,明媒正娶,一辈子都是我的人!”

晚宴时,他便安慰自己,林纾禾只是跟楚远珩做戏,就像他对虞婉儿那样。可今日下午所见,似乎不是这样。

“阿禾,不过一个月,你就对他产生情谊了吗?”

林纾禾讽笑一声:“是,我爱上他了,若不是你突然出现,我还要和他养孩子,白头到老。”

宋承熙猛地掐住林纾禾的下颚,“闭嘴!”

“孤就当你是闹脾气,等找到玉玺,就跟我回去。”

什么腹背受敌,不可留软肋在身边,他要带林纾禾回府,即使是关一辈子,也不许她远离。

林纾禾气笑了,“就算是养的狗,扔了都不一定找回来,何况是人。”

宋承熙声音很冷:“林纾禾。”

她一字一顿道:“我死都不可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