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楚远珩在弑君中保她,又在皇陵杀门救下她,但此刻,她嗅到一丝危险的气息。

林纾禾大脑飞速运转,坚定道:“即便是自小长大的玩伴,我也不会告诉任何人皇陵中的事,王上放心。”

楚远珩眸子微沉,语气稍显落寞,“原来姐姐这样想我。”

他轻叹一声,自然地牵起她的手,“也罢,随本王去赴宴吧。”

林纾禾躲不开,只能硬着头皮去晚宴。

他们一进场,宋承熙的视线便死死盯着他们牵着的手。

奏乐和鸣,舞姬起舞。

三人的心却全然不在乐子里。

楚远珩像是故意一般,手时而揽林纾禾的腰,时而搭上她的肩,饿了渴了凑她耳边,低声:

“王后,本王想吃葡/萄。”

“想王后喂酒…”

“累了,借王后的腿枕一下。”

......

林纾禾如坐针毡,顶着下人臣子的目光不得不照做,顶着宋承熙不悦的视线,又如同光天化日之下红杏出墙。

不爱是一回事,可宋承熙占有欲极强也是一回事,眼看着楚远珩就要躺在怀里,眼看着宋承熙将酒杯捏碎。

忽然,宋承熙一拍桌子,拍得林纾禾心头一跳。

“王上。”

他几乎是咬着牙,“听闻您擅骑射,不如一同比试比试?”

宋承熙心里烦躁,他知道阿禾都是为了玉玺,不得不与暴君示好,可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站起身。

楚远珩挑眉,“准了。”

翌日,楚远珩和宋承熙一人一骑,林子口点头微笑,转身随即冷下脸,策马奔向林子寻找猎物。

不出一会,二人隔着林子远远相遇。

宋承熙望着雀,箭头却是指向不远处楚远珩的肩。

想着,南疆乱臣贼子,尔敢称王?

楚远珩盯着鹿,却瞄准了宋承熙的腿。

什么青梅竹马,死了算了!

簌簌箭矢穿过林子,擦伤了宋承熙的腿,血染了楚远珩的肩。

“在下技艺不精,请王上恕罪。”

“不碍事,本王的手也抖了。”

二人隔空对喊,枝叶落下,都能被利刃般的视线砍断。

一阵风起,二人掉转马头离开,追着兔鸟狐狼,死命往对方身上射箭。

宋承熙恨不得在楚远珩的手上、胳膊上,都射出个窟窿,它们都碰过阿禾。

楚远珩则恨不得将宋承熙的头射穿,埋在山谷。

鸟惊鹿鸣,二人仍存一丝理智,不管是南疆的王还是北朝皇子,死在这里必起大乱。

最后空手而归,路上楚远珩装作不经意提起:“前段时间来了群北朝的死士。”

宋承熙一凛,他想起虞婉儿私自用他的印调用死士。

他不动声色,“何人所为,王上可有伤到?”

楚远珩了然,果真是他,便道:“不曾,但伤了王后的心。”

宋承熙手心一紧,马儿感受到缰绳紧了,慢了下来。

他看向不远处静等着的林纾禾,心道,“阿禾知晓原委,会原谅他的。”

林纾禾一抬头,视线相撞,不过一瞬便移开。

她先看到一身伤的宋承熙,还选择起身迎接楚远珩。

“王上怎如此不小心,伤得这样厉害。”

突如其来的关心,楚远珩眸子微动,顺势而为。

“疼…姐姐。”

后面跟来的宋承熙冷笑一声。

不料林纾禾眸子立刻柔情,拉着他进营帐,宽衣解带上药。

宋承熙脸色一黑,忍不住跟来,沉声道:“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