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接本王的王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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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岁那年,林纾禾捡了坠落悬崖的宋承熙,带他回村子悉心照料,教他谋生。他不曾告知身份,半推半就在乡野成了亲,偏偏成亲那天京城来了人,她才意识到,自己与宋承熙之间的差距有多大。
后来宋承熙带她入京,她自请去死士营练刀剑,只求有一天能追上宋承熙的步伐,与他肩并肩站在京城。
可虞婉儿出现了,她不与人共侍一夫,便离开。本想助他最后一臂之力,为七年的情画上句号,却不曾想一切是场精心利用的骗局。
晚风透着凉意,许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不跑了…”
“…请王上,带我回宫。”
楚远珩顺势揽着她,抬眼望向风尘仆仆的男子,眸光渐渐锐利。
“来即是客,不妨于宫中坐一坐?”
宋承熙自刚才便驻足不发一言,这下更是笑得勉强,他解释道:“我与阿禾自小长大,以为她受了欺负,看来是误会。承蒙王上厚爱,在下却之不恭。”
楚远珩抱着林纾禾上马,外人看着举止亲昵,只有林纾禾知道,他浑身泛着冷意。
“他就是宋承熙?”
林纾禾想起初到南疆时,雨夜中喊过这个名字,楚远珩一下记到了现在。
楚远珩看着她的反应,搂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你喜欢他?”
林纾禾苦涩笑了笑:“不。”
京城一别,便不喜欢了,如今…是来锁她命的人。
楚远珩冷哼一声,“你最好是。”
他夹/紧马腹,快马向宫殿奔去。
二人身后,宋承熙不紧不慢跟着,黑夜遮住他泛白的脸色,掩住一双嫉妒得冒火的眸子。
夜色深沉,宫殿前院在布置晚宴。
林纾禾在院后竹林踱步,她寻思找什么借口让楚远珩不起疑,也不用去赴宴。
忽然身后来人,将她抱了个满怀。
“阿禾,我的妻…”
他在她耳边低语,抱得很紧,紧得几乎要融进身体里。
“孤很想你......”
林纾禾用力掰他的手,讽道:“我不想你。”
宋承熙不肯松一道力度,“你知道么,他们送毒药过来,孤都快急疯了,还好你没听令,那是虞婉儿所为。”
林纾禾冷笑一声,直接用刀刺向他的手。
宋承熙吃痛躲开,却让林纾禾挣开退出三步远。
经久分别,抱一会又怎能够?可竹林外三两婢女说说笑笑,将他拉回现实。
现今南北交恶导致信鸽无法畅行,他一时脑热赶来南疆,本想无论如何也要将林纾禾带回,此时此刻却彻底冷静下来。
他如今刚坐上太子位,根基不稳,亦是明摆着的活靶子,其他皇子会视他为敌,将软肋放在身边并非良策。
宋承熙盯着林纾禾,一刻也不愿移开眸子。
片刻后,他道起正事:“阿禾,孤来还有一事,”顿了顿,他声音放低,“真正的玉玺很可能还在楚远珩手中。”
那玉玺传回王府,宋承熙第一时间拿去给老臣们验证,果不其然是仿制的。
他不怪林纾禾,这一路来南疆,听闻老王上暴毙,唯一的少君继位。他深知夺王位之残忍,便意识到林纾禾肯定被那位少君骗了。
末了他又叮嘱:“此人非良善,你万加小心。”
林纾禾听后并未做多感想,只是稍稍惊讶,暗骂楚远珩又摆她一道。
“既然来了,你自己去找吧。”
说完就转身离开,如她所料,宋承熙倾诉相思还是为了他的皇位,她可不会自作多情宋承熙依然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