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夸道:“待会赢了请你喝汽水。”

“哎哟!总算是凉快点了。”胡春兰舒服地喟叹, 直爽道:“何止汽水啊,我请你们吃冰棍。”

“说起来,我昨天还瞧见焕莲她家公啃着冰棍去?对面。”

范玉娇一脸八卦地看着胡春兰, 眼睛微微眯起打探道:“今天没见着人, 你那亲家是回去?了?”

胡春兰扔出张白板,淡淡道:“早上碰见他了, 说对面的棋友邀请他一起去?文化局听什么手谈大师的讲座。”

“焕莲她家公这次是打算长住?那她家婆不得一起来?”周大妈努力搜寻脑海里的记忆, 回想?道:“我记得焕莲她家婆以?前是不是在老台长家当过一阵子保姆?”

胡春兰抿唇道:“应该做了有一年多吧,那都是焕莲他们结婚前的老黄历了。”

“可惜老台长一家搬走后, 丁大姐就跟着辞工回乡下去?了。”范玉娇捂嘴笑道:“她真是个妙人呐!那会天天撺掇钟台长老婆打牌, 连这麻将也是她教?会我们玩的。”

“丁大姐论起吃喝玩乐来那是头头是道, 比主家还要讲究。就一碗平时吃习惯的皮蛋瘦肉粥。她说什么来着, 要做到米粒开花口感绵滑,粥水还得挂在肉上才能称得上好粥。”

占士陈家的咂嘴弄舌:“啧啧, 换我这乡巴佬来就只会说‘好吃’!”

“呿!丁大姐的做派看着能简单到哪里去?!”

范玉娇突然俯下身挨近麻将桌,低声道:“我姨夫家也是溪桥村的,听说她逃难来的时候还有奶妈佣人跟着服侍!”

众人听得一愣愣的,周大妈不禁唏嘘道:“命运弄人啊!”

“解放后都是劳动人民,靠双手挣两口饭吃不丢人。”一把稍显陌生的中年妇女声音在他们旁边响起。

许振中狐疑地瞟了眼丁合芳,他记得当时老妈是因为想?尝试更多食材过厨瘾才会答应去?给人做饭。

丁合芳在那一年多时间里,不但把人家孙子的嘴巴养叼了,还和?当时的台长夫人处成异姓姐妹,两人天天结伴打麻将。最后是老台长受不了,好言好语地拆散两姐妹。

围坐在麻将桌窃窃私语的人顿时面面相觑,胡春兰瞪一眼这些老姐妹,挺身而出扭头笑道:“亲家,真是不好意思,顾着打麻将没留意你来了。”

“我也是刚来,碰巧听了一耳朵。”丁合芳纤瘦高挑,槿紫色丝绸质地的宽松练功服套在身上,显得仙风道骨。

“亲家,振中种的几棵李子树今年挂果多。这些都是早上刚摘下来的,上面还挂着水珠呢,现在正当季,大家都尝尝。” 她下巴一点,示意杵在身边的木愣小儿子把李子给人分分。

许振中憨头憨脑地直接把手里的袋子递给胡春兰,呐呐道:“伯母,很?甜的。”

“去?喊你爸下来,他要是不肯走就把他的衣服收拾下来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