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2 / 3)

对峙着。

而玄狐,就立在银白的世界里等待着我们……哦,她还守诺地带着活得好好的元虹。绝色的女人和少年披着毛绒绒的披风静立。寒风所夹带的雪屑在阳光下折射着七彩的光芒。凭心而论,是很美好的画面。

缓下脚步,原地剁脚震落靴上浮雪,我回头对元行道:“在这里等着。”说罢抬手在他身上也加了个定身咒。也许元行此时神色震惊,以为我违背了答应过让他放手与玄狐一战的承诺吧?我没有向后看,咯吱吱踩着走到玄狐近旁。

走近一瞧,几个月未见,玄狐伯母不可避免的憔悴了不少。尽管红颜依旧,眼神却比上次得见更加……有深度了。

她牵着元虹的手,拍拍他的手,扭头示意我的方向。那神情动作,无一不似慈爱宽厚的一位长者。可是元虹却猛地打了个寒颤,惊慌失措地抬起头。被披风掩去大半的脸上一双眼睛因为明显的削瘦而显得愈发大而黑,湿漉漉极可怜,明白地噙满了骇怕与求援。

“贤侄这些日子等得辛苦了。我把这孩子还给贤侄,贤侄便可以离开了,”玄狐伯母和气地笑着抬高了握着元虹手掌的那只纤纤玉爪问,“贤侄以为如何?”

“自然不错。”我颔首,恭谨的迈步上前,温柔绅士地牵起元虹的冷冰冰完全没温度的手倒退几步立于一边,让出路来。玄狐阿姨朝我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来,缓步走向离她最近,被孤零零定在雪地里的元行。

元虹许是在被俘期间吃了不少苦头,自从脱离了玄狐的掌控,被不可抑止的大幅度发抖,腿脚虚软得走几步路都歪歪斜斜。我叹了口气,脱下披风将他严严实实裹在里面,揽靠在自己肩上。

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亲切,元虹身体一僵,之后便抖得更加厉害,哽咽着将头整个缩在我的怀里。玄狐伯母正好从我们身边路过,闻声略略侧过头来,状若无奈的叹了句,“不愧情种……”

这个“种”字在空气中尚未消散,我一卷披风将元虹整个儿勒住,一掌拍向??族村落的方向,自己也借着这一掌之力,斜身贴着地面向反方向飞掠。撑地起跃再两次,堪堪避过玄狐伯母她老人家的暗器和杀招。

等我终于能安稳落脚拉拉衣服上的褶皱时,从元虹袖中滑落出来的蘸毒匕首才刚刚掉落在雪地上,也许是可到了雪上石块上,发出悠长的哐啷啷一声。

“情种情种……我若真是情种,早不知死了几个来回了。”我抚摸着出鞘长刀的刀刃,头次开口唤了声李墨他娘的大名询问道,“不知伯?莘蛉艘晕?如何?”

这位夫人早已敛住面上和善的表情,放任刻骨的仇恨溢满双眼,冷然回我道:“你心思深沉难测,本夫人没有太大兴趣探究。不过慕秦肖你千不该万不该自作聪明,守着一个小小的??族,以为我查不出当年真相!慕秦肖我告诉你!无论是你还是那元虹,都是害我幼子惨死的祸首,我定要叫你们谁也没法再见着明日朝阳!”

这真是天道循环、因果报应……我无语望望村边落满雪花的丁香树,其实和数年前我来这里报仇那阵花期正盛时很像很像――不过它们没有恼人的香味。

所以说,找人家报仇的家伙,总有一天也会被别人找上门的。

我举起刀,摆好晚辈向前辈讨教的起手势道:“伯?莘蛉耍?李墨确实为我所杀……”

她的瞳孔一缩,转眼人已闪到眼前,我横刀一挡,刀刃放出锵然一声长鸣。

其实要回忆起李墨来,除了那只抱着罐子放在毛茸茸肚皮上的小狐狸;河水边分明害羞还要强作风流状来调戏我“姿色不差”,而后轻描淡写承认自己对元虹一见钟情的俊秀少年,我真的很少会想起在蔓联山杀掉的那只历经磨难从幽??手中得脱……为了变得强大偏执的如同入魔的玄狐。

我总是没办法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