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州不明所以:“我是哪里做错了吗?”
他年年都评为军工厂的先进员工,还从来没人批评过他。
田主任敛了笑:“你身为我们大院的榜样,理应设身处地为其他同志着想,佟景航同志现在情况特殊,你也应该多多关心他才是,怎么能……”
江淮州只觉得像是有只大手攥住他的心脏,搓扁揉圆,让他呼吸滞涩。
他不过是不想将自己的妻子和孩子拱手让人,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是他的错呢?
江淮州微吸一口气,压下心脏上翻涌的疼痛,打断道:“佟景航死了妻子确实可怜,但他要是缺女人,部队里面的单身女同志明明多得是,为什么偏要霸着别人的老婆孩子呢?”
“田主任,要是他要的是您妻子和孩子,你会同意吗?”
田主任皱了皱眉,沉默了半晌,只说:“你好好休息吧,要不是林团长来找我,我也不会说这些。”
看着田主任离开的背影,江淮州扯唇自嘲地笑了笑。
看吧,谁都知道这是错的,可林婉还是觉得理所当然,甚至不惜用领导来压他。
病房安静下来,空荡的冷意袭来。
江淮州抱紧女儿,极力想从那小小的身躯里汲取一丝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