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奚行止直接出价一百金,外面顿时鸦雀无声。

但这屏风只是凡品,能竞出百两就已是极限,哪里值百金?

苏宁晚静静瞧着,未发一言。

接着,只要是苏宁玉表露出喜欢的藏品,奚行止便不由分说地出高价拍下。

甚至因为苏宁玉的一句想要,直接为了一块不到三百两的白玉坠子点了天灯。

而原本说好要给苏宁晚的鹊枝纹银香囊,却全然忘在了脑后。

苏宁晚并不提醒。

即便是奚行止想给,她也不屑要。

等到竞宝会结束,苏宁晚默默的跟着他们出了门。

侯府数十位小厮抬着奚行止为苏宁玉拿下的战利品,浩浩荡荡站满了整条街。

围观的百姓见状不由感叹:“侯爷还真是宠妻,今日这些拍品,总花了不止万金吧!”

有知情者立马反驳:“你眼瘸了吧,侯爷身边的可不是侯夫人,后面落单的那个才是!”

苏宁晚听在耳中,面上波澜不惊。

万金之数,于淮阳侯府,不过是沧海一粟。

出了竞宝会,三人共乘一辆马车,去往苏家。

刚下车,奚行止便接到急报,示意苏宁晚和苏宁玉先走。

苏宁晚径自进了府,直接往自己的院里走,免得与苏家人产生争执。

可刚到前厅,便被苏宁玉追上:“玉儿你走得这么急做什么,莫非是因为行止哥哥今日只给我买了东西,忽略了你,才不高兴吗?”

苏宁玉眉梢一挑,语气锋利:“那就没办法了,行止哥哥喜欢我,我想要什么,他就会给我什么,今日也才万金,往后还会有更多!”

苏宁晚冷眼瞧着她:“苏宁玉,我真是从未见过你这般不知羞耻的人!”

苏宁玉脸上的得意瞬间冷了下来,抬手正要扇在苏宁晚脸上,下一秒却突然收回,转而将奚行止买下的礼物,全部推倒在地。

金玉瓷器砸碎的声音震天响

苏宁玉摔倒在地,眼尾泛红,一副将泣未泣的委屈模样,正好落在刚进来的奚行止眼中。

“晚儿,我知道你眼红行止哥哥对我的宠爱,可礼物是无辜的啊,你要是喜欢什么,我给你就是,你为何……为何……”

语毕,她掩面痛哭。

奚行止心疼地将苏宁晚揽进怀中,望向苏宁晚的眼神都是愤怒和失望:“路上我与你交代的那些,看来都是对牛弹琴。你果真……冥顽不灵!”

奚行止怒声下令:“去请苏家长辈来,请家法!”

一旁的小厮立马去喊人。

苏父苏母来时,带着一条三尺长的戒鞭。

苏宁晚被按在前厅跪着,根本挣脱不开下人的桎梏。

她眼睁睁看着奚行止将戒鞭交给苏宁玉:“你是姐姐,就由你来亲自教她什么是尊卑礼法。”

“第一鞭,罚她善妒成性,毁物泄愤,有违正妻之贤!”

话音一落,一道鞭子倏地狠狠抽在苏宁晚的背上,落下一道血痕。

“啪!”

“第二鞭,罚她多次刁难长姐,不知尊卑上下!”

“啪!”

“第三鞭,罚她心思歹毒,屡次害人!”

“啪!”

第四鞭、第五鞭……

苏宁晚背上的衣料被打得稀烂,露出了皮开肉绽的伤口,活脱脱成了个血人。

她却一声也未吭。

只是惨白着脸,看向高坐主位的奚行止。

他面覆冰霜,眸中没有丝毫情绪。

平静得仿佛,面前受罚的,并不是他的妻子,而是活该千刀万剐的灭门仇人。

“你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