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她越发的不解,越发的觉得委屈,心中更是无比后悔,只气急败坏地朝她们喊骂起来:“你们这些刁民!早知道你们这样不知恩图报,我第一次来就不该留你们性命,该一把火将你们整个村子都烧了才是!”

只是并没有人回应她,几位村中大嫂只远远地坐在田埂上背风的地方纳鞋底。

她们这个位置选得好,这些山贼们,屎尿如今都在下体里头,这一两天发酵起来,那臭味可谓是刺鼻熏天。

于是她们专门挑了这个好位置。

而这臭味引来的苍蝇更是无数,第三日的时候,就有苍蝇产卵。

众所皆知,这东西的繁殖能力和生长能力都极其恐怖,那左云薇的嚣张也被尽数磨去,开始哭着求饶起来,正好今日值守的又是几个村中大嫂,便妄想求得她们的同情心。

只凄惨地哭道:“嫂嫂们,同为女子,你们何必如此为难我?我如今也不求你们放了我,只求你们让我到河边的田里去洗一洗吧。”再不洗,她身上也要生蛆了。

而且下体难受得厉害。

其中一位嫂子却是冷冷看了她一眼,“同为人,你当时怎么不替我们想想?可晓得为了这地里能长出粮食来,我们到底是受了多大的苦楚?”

可是这左云薇骑马耀武扬威而来,将庄稼踩踏完毕,就吹着胜利的口哨扬长而去。

不是没有去衙门里告过,但是那时候衙门里的官员去不敢招惹,好不容易挨到了乱世安定下来,来了一位杭县令。

这位杭县令倒是愿意为他们做主,奈何却有余力而心不足,反而还叫人打了一顿,在床上躺了半月不止。

听说杭县令晓得了他们的冤情,帮忙上书朝廷去,但信还没出县城,就被那林浩远的狗腿子给拦下来了。

又叫杭县令给打了一顿。

可谓是无法无天。

所以现在左云薇不管做出任何楚楚可怜的模样来求饶,大家都不会心生恻隐。

不然,如何对得起全村人几年的辛苦劳作?如何对得起为他们出头反而被连累的杭县令?

而周梨如今随着乾三回来,也晓得了这杭县令的来路。

也是绛州本地人士,但原籍却不是这三姑县,而是另外的县城,且也是一方富庶家的子弟。

只是却比不过那林家显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