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梨一下就反应过来她所说的是何事,点了点头,“我才到,还没去过衙门里,不知这些姑娘最后是如何安顿的?”别真是李仪全给接到身边去了吧?

杜屏儿叹着气,“大部份选择留下来,在此处嫁人,一部份回了老家去,余下的有几个识字的,如今也都到了那杂货铺里去。”

但因为李仪始终年纪不小了,那身边怎么可能没女人呢?早前他身边那帮追随者就为此伤脑筋过,因此也是趁着这一次的误会,往他那屋子里塞了两个。

一个是业州籍贯的姑娘,一个则是上京来的世家小姐,反正两人出生都不凡。

这本没有什么,哪个都不是他的正妻,但是现在跟了他,将来他正儿八经继承了大统,少不得是要做妃嫔的,身份低位可以保证。

周梨能给女人们争取自身的利益,能如此顺利,还是那贞元公先打下了基础,还将那样一帮人给召集起来。

可想要改变眼下这三妻四妾,却不是件简单的事情。所以她也早就做好了准备,将来杜仪身边也会有那三宫六院,嫂子可就不止一个了。

甚至极有可能某一个十分得李仪的偏爱,然后一家子也要跟着鸡犬升天。

毕竟这枕头风的威力她是见识过的。

再说就是那寻常老百姓家里,父母还有偏心其中一个儿女的。

更何况,这两个女子都非寻常人家,周梨自然是猜测到了李仪怕也是拒绝不得,有他的难处在。现在放眼看去,这后虞的天下几乎都属于李仪了。可事实上,这才是个刚刚开始罢了,世族们才是眼下最大最不好攻克的难题呢!

可话说回来,即便是早就有了这个心理准备,现在真正面对了,不免是生出来几分担忧来。

尤其是看杜屏儿为此愁眉苦脸的,便问:“品性如何?”

“说不得好说不得坏,只不过我哥如今身份非同一般,我是不相信她们都能像是寻常人家的妻子那般将我哥放在心上,偏偏这个事情,我一个做妹子的也拦不得。”按理眼看着兄长身边有了女人,自己该替他高兴的。

周梨想着她怀了孕,心情必然是比往昔还要容易浮动,多想是正常的,也就宽慰道:“这个事情你不必管。”主要还真是管不得,“表哥现在身份地位非同一般,身边的人自有那帮老臣来操心,要真有那心术不端的,他们比你还要能明察秋毫,定然是不会容的。”

杜屏儿也不知将此话听进去了没,长吁短叹的,吃饭的时候胃口都不佳。

着实是上韩知意急在心里,后来周梨要走的时候,他替杜屏儿送周梨,便也是盼望周梨得空多来陪杜屏儿说些话。又说这孩子若不来的话,杜屏儿该也是去半月镇等地的幼儿馆里。

后想起那何婉音之事,便与周梨说起来。

周梨饭前听得杜屏儿说杜仪身边有女人的时候,就生怕有个何婉音,但后来细致问了,并不是才松了口气。

眼下见韩知意提起,忙道:“我正要问你呢!她如今在何处?”

“她还没到屛玉县的时候,就在灵州和几个姑娘起了嘴角摩擦,伤了腿,到了这里后,也不知怎么叫晴儿发现,便是将她才治好的腿给挑了脚筋,又划伤了她的脸。”按理说来,何婉音死不足惜,晴儿同她也是有不共戴天之仇,就是杀了她也没人说什么。

只不过晴儿最后将她的命留下来了。

可何婉音倒是伤势好了,但那腿走路一瘸一拐却是难免的,容貌又被毁掉,纵使她也识文断字,但那十二属里,即便是有合适她的岗位,也没人敢录用她,毕竟从前罪恶滔天,因此她为了活命求口吃的,只能去了净城司扫地去。

周梨听得何婉音还活着的时候,这心里第

一反应还是想着,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