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银钱,他着实有些肉疼,给钱时说着“应该的应该的”,门一关脸就垮了下来。

但想想自家小哥儿总该是不缺人要的,这彩礼钱总该又要收一份,便又高兴了。

余礼把自己关在房里,他的眼睛都哭肿了,赵雨梅心疼着呢,见他没胃口吃饭,用香油蒸了一碗鸡蛋让余雪端给他。

余雪也是个安静性子,陪在他旁边小声安慰着:“礼哥哥你别难过,你这么好,定是有人愿意要娶你的。”

她才十三岁,只当余礼是因为没了亲事难过,余礼也没有同她多说,苦笑了下,撑着坐起来小口小口吃着蛋。

毕竟日子总还得过下去的。

入了夜,余厨子还没回来,他第二日没活时晚上同人喝酒也回来的晚,但不会在外过夜。

今夜,赵雨梅在床上躺着左翻右翻睡不着,眼皮直跳心悸得很。她索性起床点了油灯坐在堂屋里等。

余礼也没睡意,听到外面的动静,也穿了衣裳坐了出去。

赵雨梅强笑道:“礼哥儿?你怎的还没睡?”

余礼不欲让她担心,只说:“饭后睡了一阵,现在睡不着呢,娘是坐这等阿爹呢?”

赵雨梅点点头,说:“近日事多,你爹没回来我心里不踏实。”

余礼道:“也是呢,我也睡不着,就坐这陪你等吧。”

两人心里各有心事,又过了许久,才听到屋外敲门的动静。

赵雨梅神情一松,道:“定是你爹回来了。”忙起身去开门。

门外,却是同余厨子一起出门喝酒的赵老三。

赵老三神色慌张,见她开了门,放觉有救星般的喊着:“嫂子,不好了,出事了!”

赵老三本是同余厨子一起出门去村北找人喝酒,两人往常是喝得半醉再结伴一起回家。今日余厨子心里觉得那一两四的银子是白得的,便多买了坛酒,赵老三也喝多了些,余厨子更是喝得烂醉如泥,两人踉踉跄跄往家走,起先还说了两句话,后面都没那个力气,安静极了。

直到一阵凉风刮过来,赵老三嘀咕着:“余大哥……这酒啊……”回过头去看余厨子。

可回头哪里还有人,吓得赵老三酒立马就醒了一半。

他知道余厨子喝得比他醉,心里想着怕是在半道上睡着了,他和余厨子也是多年的朋友了,当下便回过头去找,可一路走过去也没寻到,他就又敲响了村北那户人家的门,借了油灯仔细去看,这一看不得了,地上看到了不少血迹,却不见余厨子的人。他更是吓一跳,酒彻底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