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铭川拉着他的手喊他:“礼哥儿。”喊完把钱袋塞到了他的手里。

见余礼发愣,他轻声同余礼说:“家里的钱就全在这了,你先收着。”说着他又有些难看,眼底沉了沉,接着道:“我知道很少,但我会挣的,以后挣回来的都给你。”

余礼把钱袋里的银钱全倒了出来,连着今日收的一些礼金,只有四钱银子。

余礼知道这短短时日李铭川又要还大伯家的那一两银子,又要准备喜宴,能剩下这些,已是很难得的了。他宽慰着:“不少了,我都没一次见过这么多铜板呢,再说了,我也能挣呢,咱们也没有多少花销,能慢慢攒起来的。”

当着李铭川的面,余礼把他娘给他放在嫁妆箱子里的铜板,和自己身上收着的一些铜板,也放进的钱袋子里。他之前卖糕点做厨子也是赚了点的,家里人没有谁会找他要,只平常他买东西花了些,剩的也全在这里了。

李铭川这才又笑了起来,道:“灶房里的米也不多了,不过大伯说了,让我到时帮他一起收早稻,他给我们俩匀出一些稻谷来,能撑到我们自己的晚稻成熟。”

“那就更好了。”余礼也笑着,道:“灶房里还有那么多东西能吃呢,咱们怕是到冬日前都花不了什么钱。”

“还有一件事,当时一听就想跟你说。”李铭川压着笑意,眼睛放光着说:“卫叔问我入伏后愿不愿意去他新买的地里做四个月短工。”

余礼也是一喜,眼睛睁大了,道:“真的?”

卫猎户能赚钱,他家之前吃的粮食都是花钱买的,可他寻思着卫芪也大了,成亲后会和哥婿住在卫家,以后还要生小孙儿,便在卫芪成亲前几日买了两亩地。

他不靠卖粮食赚钱,只想着够在家吃,买的不多。家里的汉子要打猎,他便想找个短工。

正巧前段时日听说了李铭川因为成亲辞了隔壁村的工,今日便同他提起了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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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叔见中午人多,特地在晚上同我说的。”李铭川道:“因着只有两亩地,工钱不是很多,一日十五文,但不用整日守在那,我做完还能回家料理咱们自己的地。”

余礼点头道:“是这个理,你答应了吧?”

李铭川道:“自然,卫叔还说,等活计做完,稻谷全收了,还能给咱家送两只野鸡并兔子。”

余礼更高兴了,弯着眉眼道:“那时候该备冬日里的口粮了,野鸡和兔子都能熏着留到过年吃。”

李铭川喜欢看他高兴的这个劲,轻搂过他,道:“虽说这活计只做四个月,但四个月后正好可以进山砍柴,留了咱自己家的,能给岳丈家送些。我多砍些,还能去镇上卖,到时候手里的银钱,够咱们过个安稳的冬。”

余礼靠着他的胸膛,红了脸,但他也很喜欢同李铭川说这些,道:“很是,而且若是做得好,卫叔以后说不定还会找你。你不必急着回来料理家里的地,地里的活计我也能做些的。”

两人抱在一起,说着日后的打算。说着说着声音轻了,李铭川就捧过余礼的脸,看着他轻轻亲了上去。余礼的脸砰的一下红了,他依稀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赵雨梅在成亲前是隐晦教过他的。当下虽害羞,不敢直视李铭川,但也没遮挡拒绝。

李铭川瞧着他的神色见人害臊但没有不乐意的意思,便大着胆子把人抱到床上躺着了。

屋里的红烛还在烧着,依稀映出了点有情人的影子。

第二日,余礼起得稍晚了些,待他起来时,李铭川已热了些昨日的菜,熬了锅粥,叫他吃早食。

陡然看见他,余礼又往薄被里缩了一下,见李铭川站在屋门口笑眯眯看着他,反而没那么害臊了,扭过头不再看他,起身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