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瞧,是玄芝捧来了一盘吃食,一碗熬得稠稠的碧玉梗米粥,两碟颜色喜人的风腌小菜,还有一小盅燕窝羹。
满口满鼻苦药味的白青崖不禁食指大动,腹鸣如鼓,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浑身发软不仅是毒发之故,想必还有一半是饿的。
当下匆匆趿鞋下床,坐到罗汉床上就着漆木小几吃了起来。
几口清粥下肚,白青崖觉着身子也暖了不少,眼角扫到侍立在桌旁的玄芝,状似随口问道:“送饭这点小事怎么好劳动玄芝姐姐过来,我院子里的桂旗呢?”
其实他心里明白,他现在身上系着好几桩公案,若不是这毒发作得是时候,现在大约还在那不见天日的地方关着呢。现在虽迫于情势放了出来,褚容璋到底不放心,所以派他的心腹人来看着自己。
他此问并不是真的记挂桂旗那个小丫头,只不过是想和玄芝搭几句话,探一探褚容璋那厢的动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