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们话里提到了自己,正如惊弓之鸟的白青崖立刻看向褚容璋。褚容璋安抚性地朝他笑了笑。往常叫他安心的笑容,此刻却只叫他恐惧。

见状,褚容璋眼底闪过一分阴霾,微微加重了声音:“去罢。”

玄芝领命去了。她走出去的一瞬心想,实不该贸然插嘴的……这样恐怕反而害了白青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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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白青崖便见到褚容璋所说的东西是什么了。

赭色的漆盘上放着一口熟悉的青玉坛,一只盛着丹朱色黏稠液体的蕉叶纹瓷碗,还有一柄薄薄的银刀。

一见这恍如赐死的阵仗,白青崖吓得话都不会说了,只知道微张着嘴细细地抽泣。

看他哭成这模样,褚容璋的脸色反倒回暖许多。他揽白青崖入怀,当着檀霭的面爱怜地含去了几颗珠泪,轻声哄道:“卿卿?王妃?就吓成这样?”伸手取来漆盘上那酒坛凑到白青崖唇边,“来,喝一口,喝一口就没事了。”

白青崖一把打翻酒坛,奋力扭过头埋到褚容璋怀里,抖得如被暴雨摧折的幼鸟,颤颤巍巍地乞求施暴者的怜悯:“不要!……呜……殿下宽恕我一次……我再也不敢了,真的再也不敢了,我知错了,别杀我……”

半坛酒液泼洒在薄薄的中衣上,透出下面粉腻的皮肉。褚容璋享受着白青崖恐惧的依赖,愈发轻声细语:“傻孩子,我怎么会舍得害你?只是一点让你好受些的东西罢了。”见他还是怕得厉害,褚容璋无可奈何地低叹一声,自己含了一口,寻到白青崖染了咸涩的唇,轻柔地哺了过去。

白青崖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拼了命地回吻。

褚容璋被痴缠得不住地笑,挣出来又喂了几口,抚了抚他的脸,低喃道:“真是招人心疼。”

白青崖身子软得坐不住,陷在褚容璋怀里尚未回神,便觉身上一凉。是褚容璋掀开了裹得紧紧的丝被,张开的双腿间大片暧昧淫糜的濡湿,正对着一旁沉默伫立的檀霭。

“不……”

白青崖微弱的反抗声被窸窣的布料摩擦声掩盖,很快,沾满白浊与透明津液的腿根与身后压得半扁的玉团便跃了出来。

“檀霭在隐卫司时掌刑罚,别的不值一提,只于黥刑一道钻研甚深,手艺出神入化。卿卿犯了错不能不罚,我却也舍不得叫你太过受罪,不如就让他来一试,如何?刚巧卿卿也说对檀霭敬仰无比,想必见识过他的手段,日后共事更是合宜无比了。”

好变态,真的好变态

第三十七章、衔恨

酒里不知掺了什么药,起效很快,白青崖紧抓在玄色衮服上的手指没了力气,抽动了几下,不甘不愿地滑了下来,缥玉似的手指落在绣着银线的黑袍角上,显出触目惊心的脆弱感。

白青崖目光涣散,耳边嗡嗡作响,泛着血腥味的恨意自喉头涌上来,冲得他眼前一片模糊,看不清近在咫尺的褚容璋的脸。

见他嘴唇翕动了两下,褚容璋垂首去听:“卿卿说什么?”

白青崖闭上眼,艰难地说:“你会……后悔的……”

褚容璋挑唇笑了,没答他的话,直起身来朝不知该把眼睛往哪里放的檀霭说:“麻沸散用多了伤身,只给长史喂了一点儿,趁药力未过,动手吧。”

自方才丝被掀起来,檀霭便好似对一旁八宝架子上那只青釉刻花牡丹纹瓶产生了极大的兴趣,眼珠子都不会动了。闻听褚容璋说话,才略略转过头来,却依旧不往榻上看,他冷白的面皮火烧火燎的,硬撑着不失态罢了。

素日里檀霭手底下的人略饮几杯酒冲撞了他,也要受好一番训斥,此刻叫他知晓了鼻端那股奇异的味道究竟为何物,本该觉得腌臜无比,结果余光瞥见那腻白的皮肉间那抹水淋淋的红,他却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