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进来,我全倒你脑袋里。”

言雨楼凑到厨房好一阵研究,被原予支着胳膊推出去,

“我这是石膏,你别瞎说,离远点啊弄你身上。”

“陈照识他们在钟楼办了个年底聚会,问你去不去。”

言雨楼将围巾摘下来打算挂到衣架上,他在客厅里转一圈,到处都是她的石膏和油彩。

“你在这屋里干嘛了?”

“我听说樊云梯回来了?”原予的喊声从厨房传出来,“树嫩国不是好久不打仗了他怎么才回来?”

“你自己去问问吧,他也去一起去喝酒。”

樊云梯的报道在国内获得了年底的新闻奖,京阳27号的报纸用一大版面介绍他的事迹,原予以为他们这也会和谐些,可进门,樊云梯人没看到,只听到不少的嘲讽声。

“获奖没用,人家升官才是最有用的。”

“那是,战争都停了也在那呆大半年,不知道的以为他跟着参与战后重建呢,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得到他大妈的允许进门啊。”

原予比言雨楼先进屋,陈照识一脚踢开旁边的长舌男,拉着她坐下。

“他怎么哭了?”旁边一个抱头痛哭的男人给她吓了一跳。

“他前妻把离婚时分到的房子卖了,他在那伤心呢。”

陈照识解释着,找这他一直响的手机,从沙发下翻出来扔在桌子上,言雨楼正好进来,扫了一眼。

“跟我一起去音乐会那姑娘,天天看到点什么有意思的就发过来。”

他说完看着他旁边的言雨楼和原予,他们俩一起开口,他一句也没听清。

“发了你就看呗。”

“发给别人干嘛?”

他只看见那女孩连续转来几个小猫视频后,打了一行字过来,

“你要是没有那么多钱了,是不是就会娶我了。”

开什么玩笑。

他把手机收进口袋里,站起来开酒。

年底人全,也还有不少人满世界的飘没回来,原予多喝了两杯,把自己夹在言雨楼和沙发的中间,她看着两个喝多的人摇摇晃晃的走到她身边坐下,非要给她讲故事,

“你知道为什么有时候只有一块地方下雨吗,那是因为新来的小云朵挨骂了,偷偷跑出去哭,天上流下来的水都是它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