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雨楼从外面回来绕到原予的前方,又一次和衣躺下,他们在黑暗中睁着眼睛,看着时间一点点往下走。

原予躺在他的身边,听着呼吸起起伏伏,伸手在他额头上一划,

“你不开心了吗?”

“没有,没有不开心。”

他抓着她的手腕,她新买的手链不知怎么滑落下来钻进他的袖子里,冰凉的,被他随手一甩,掉在身后的床上。

“嗯……给我……”

原予拉着他的袖子,手指在他身后摸,只摸到冰冷的床铺,她支着手臂想要站起来,却摔倒在他怀里。

他的眼睛即使在黑暗中也清晰的印在她的瞳孔里,这一次她不管不顾的扎下去,埋进他的胸膛。

“我故意的,抱我。”

“嗯,抱。”

原予还是第一次这么清醒地迎接日出,冬天的阳光再怎么照也热不起来,言雨楼把她塞进被子里,因为他又要走了。

她睁着朦胧的眼睛,看到他穿个白衬衫黑裤子现在门边不知道干什么,从这个角度看,他好像有两米高。

只是许久不见,他头上的白发又多了几根。

他没回头再看,直接离开卧室。

原予趴在被窝里睡了一觉又一觉,再睁开眼睛时还是黑天。

怎么了,这是在哪里,她在干什么。

手模出去摸到床头的开关,来回按动也打不开头顶的灯。

“怎么了?”

被窝里传出男人的声音,她后知后觉自己是被言雨楼的电话叫醒的,翻身找到被丢掉的电话,

“好像停电了。”

“去我那,钥匙在柜子里,挂着标签的那个。”

“好。”

原予穿鞋下床,步子小小的,言雨楼听见些脚步和她呼吸的声音,说话的声音好像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

“我自己在那万一有人进来我怎么说?”

“谁去?”

“我怎么知道。”

“你现在变得矫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