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心如鹿撞,整个人都不自然起来。
聂长博似乎也不如之前自在,在马车内坐了半天才开口问她冷不冷,有没有要咳嗽。
她回答说还好,不觉得要咳,两人便又没话说了。
直到到了灯会,两人下马车,满街的辉煌灯火迎面而来,那不自然的气氛才消释了一些。
其实两人都在京城看过灯会,京城的元宵灯会自然比青州更热闹气派一些,但却从没有哪一次像今天这样,让人心悦又振奋,只觉得每一只花灯都看好,每一张灯谜都有趣,每个人都亲切热情,天上一轮圆月,照在两人脸上,眼角眉梢都是少男少女般带着羞怯的笑。
后来有青州大酒楼的龙灯经过,人山人海簇拥过来,他不由自主就紧张地拉起了她的手,将她护在身侧。
待龙灯过去,她没将手抽开,他也没松手,就这么一路握着逛完了整个灯会,直到游行花灯悉数散去,夜色渐深,有人开始归家。
一阵凉风吹来,长宁捂着胸口咳起来。
聂长博连忙拉她到了墙角避风去,将身上带着的药糖丸递给她,看她含住,然后问道:“是不是受不住了,我们回去?”
之前当着街上人,旁人叫他们官人、夫人,他们相互也是寻常夫妻一样的称呼,又牵了一路,现在避了人,陡然就忘了身份,好像真是一对出来看灯会的夫妻。
然而这声“回去”,将一切都打回原形,提醒她两人并不是夫妻,等她回行宫,等他回府邸,到了明天,就算两人再见面,也依然是君臣,可以谈些诗书画和印章的事,却永远不再有今日。
她看着他,沉默无言,纵使确实受不住深夜的寒凉了,也不愿说“回去”,眸中情丝隐动,泛起盈盈泪光。
他也看着她,对上她眼里的情丝与泪光,突然就将她拉进怀里,埋头贴上她的唇。
长宁几乎是立刻就攀住了他的肩,回应得热切,唇舌相缠间,越搂越紧。
不知过了多久,后面传来人声,两人终于松开,只是相顾沉默,待身后的人声远去,他看着她开口道:“我家中,还有一方印,没给你看过,要去看看么?”
“好。”未及思考,她就说了出来。
等回过神时,他已牵着她往回走,沉默着上了马车,前往他在青州的府邸。
聂长博在青州素有清廉之名,府邸也没有很大,几步便到后院一座三间上房的正房,长宁与他一同进去,便见这房中全是男子之物,连床上都只有一个枕头,可见他平时起居只有一人,连通房婢妾都没有,不由得一阵心旌荡漾,暗自窃嘉。
再看他容颜,越发觉得心弛神往,脸上一片娇红。
他在房中站定,便又一把搂过她,热切狂吻,比刚才在黑暗角落里更炽烈放纵。
两人都没有提他房中那方印章的事,仿佛一开始就知道那是个说辞。
她最初与他一齐放纵,后来终究敌不过他蛮横,失了气力,予取予求起来,而后由他解了衣衫,将她抱上床榻。
为人妇十年,她曾被丈夫笑过阴冷症,也知道自己远不如丈夫在外面那些风情万种的女人,但直到今日,她在另一个男人眼里看到了炙热与怜惜,一边热切地想要她,一边又惟恐弄疼了她、惹她不喜,仿若一件绝世珍宝,想要将它捧在手里爱惜,又怕碰坏了它。而她,也第一次感受到了何为鱼水之欢,闺房之乐。
夜半之后,两人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意犹未尽,他却还是替她盖上被子让她睡,到第二日,他自认为她大约能受得住了,才又来了一次。
长宁觉得自己终于知道姑姑柔嘉公主的乐趣在哪儿了,如果是养一个像眼前男人这样的面首,她倒也可以三天不下床。
聂长博见她不期然偷偷笑了起来,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