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如此,还不如娶公主呢,长宁公主出身可比她伯爵府高多了,也没见人那么跋扈,每次都笑意盈盈,恬静可人的。”
说着又不忿道:“他伯爵府是高贵,可这不是落没了吗,一代不如一代,要不然她爹也不能答应这婚事啊!凭什么看不上我们家,长博不喝酒不玩闹不贪女色,一心一意在朝为官,哪里配不上她了!”
严辞搂过她,说道:“今年随我去冀州吧,去散散心。”
聂蓉心里还气愤着,闷闷道:“不去,没心情。”
“正是没心情,才说去散散心。”他劝道。
聂蓉这才认真考虑这事,然后问:“皇上今年又要去冀州,决定了?”
“没下诏令,但八|九不离十。”严辞说。
聂蓉想了想,叹声:“还有两个孩子呢,怎么可能去那么远。”
“那就要让我一个人去了,你真不担心我在外面乱来?”他转过头蛊惑她道:“朝中很多人去了冀州,夫人不在身旁,就爱去些青楼教坊的喝酒,每次都要拉我,还要给我介绍他们公认既好看又风情的花魁娘子,我也是担心我孤家寡人在外,一时情难自制,把持不住。”
聂蓉笑了起来,回道:“既然把持不住那就别把持了,试试看,没准就有喜欢的,正好带回来,让她陪你,我就把欢儿抱来我房里睡。”
“这是有了孩子,就嫌我烦了?”他委屈道:“从去苏州,到怀孕,到坐月子,到照顾孩子,现在还为你弟弟的事操心,你什么时候操心操心我?正好这次趁欢儿不懂事陪我去冀州。”
聂蓉回他:“可你没什么要操心的啊,这儿的事一大堆,怎么能去冀州?”
严辞撑头看着她,柔声道:“当我求你?”
聂蓉来了兴致,问他:“怎么求?跪下来,端茶送水?”
严辞定定看了她一会儿,轻笑了一声,随后敛起笑容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等诏令一下就收拾东西跟我走,此事就这样决定了。”
聂蓉不服气地坐了起来:“你说决定就决定了,欢儿还那么小,我不去。”
“那可由不得你。”严辞回道,说得斩钉截铁,似乎不容置疑。
聂蓉很快却回:“你看由不由得我!”
两人为这事僵持,果然没多久去冀州行宫避暑的诏令就下了,聂蓉仍没改口,直到临行前几天,小陶偶然提起来,说严辞最近总胸闷,还差点吐血。
聂蓉吓了一跳,连忙找柳木樨来看,柳木樨倒是说没事,却神色凝重,还给开了药,聂蓉不放心,又怕严辞瞒骗,便跟着他去往冀州,一路盯着他喝药。
结果走了三天,严辞再不肯喝药了,逼他喝,他才承认这都是自己策划的,就是为了让她跟过来,聂蓉仔细回忆,就想到了许多破绽,气得一整天没理他。
? 100、番外10
到冀州, 像严辞这样带了家眷的官员,需自己去租赁房舍,朝中可以按官品补贴钱财。因严辞家底丰厚, 所以早就租了一套不错的宅子放着,什么时候过来, 直接打扫了入住就好,这次带聂蓉来,也是如此。
结果聂蓉看了宅子,似乎略有些不喜欢, 随口道:“要不我们在这儿买一座宅子吧,反正你隔三差五的就过来。”
严辞稍有意外, 想到女子对住宅毕竟讲究一些, 便答应道:“好,不过这儿因是行宫,宅子售价也不便宜, 我手上带的钱怕是不够,得让人回去拿。”
聂蓉回道:“不用你出钱,我来买。”竟是一副不屑的样子。
严辞不乐意了, 为此争论道:“我没说不买,只是说让人回去拿钱。”
“我又没说你说不买,我就是说我来买。”聂蓉回道。
严辞看她半晌, 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