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理说不该是这样的,老夫人对她虽不太热络,但其实早已接受了她这儿媳,唯一不能释怀的也就是孩子的事,现在她好不容易有了,老夫人不应该是这个态度。
莫非严辞没和老夫人说他去过苏州,才让她多想?
那也不该,严辞在告诉老夫人她怀孕时,自然就会同时说自己去过苏州。
算了,反正是严辞的事,就让他自己去和他母亲说吧。
如此想着,她便不为这事烦忧了,在船上待了大半个月,确实人浑身不自在,此番回家,心中格外惬意。
慧音斋内,老夫人朝严辞嘀咕道:“你就不觉得可疑么?为什么在京城这么久都没消息,怎么一去苏州就有了?那苏州是有灵丹妙药,还是有大罗神仙?你可走点心,别让人糊弄了!”
严辞坐在她下首,不由失笑:“我说过中间告假从冀州去过苏州,你也问了日子,不是全对得上,没让你抓到破绽吗?”
“日子是对得上,可她怀孕的日子也是她自己说的,那早半个月晚半个月谁知道?”老夫人着急道:“我就是觉得为什么以前都没有,偏偏一个人去了苏州就有,你别忘了那个沈知仪刚去扬州做官了,苏州扬州才离多远?”
严辞盯着他亲娘道:“所以母亲的意思是,蓉蓉怀不了孩子,都是因为我不行,她在京城好好跟我做夫妻怀不了,是去外地偷偷找了个露水情缘才有的?”
老夫人立刻否认道:“我没这么说,我只是按常理推断,不就是有些可疑吗?”
“什么常理推断,得了吧,你就是这个意思。”严辞说着严肃起来,认真道:“母亲,你是婆婆,自然也不可能对儿媳真心,但你要知道,这种话对一个女子伤害有多大,你在心里嘀咕两句可以,别再把这话对第二个人说。我只问你,若你当初没能怀上我,你会去外面找个人怀个野种回来给爹当儿子吗?”
老夫人立时怒道:“胡说八道,你把你娘当什么人了!”
严辞静静看着她道:“这不就是吗?蓉蓉不见得不如你端庄,行事更是比你还谨慎,你就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到她不守妇道的证据,她是多没脑子才会干这种事?”
老夫人一时回不上话,他又继续道:“再说她身边有多少人你也知道,江英黄小燕是我找的人,她身旁护卫也是我给她挑的,除了橘儿几个随身的丫鬟,她从未刻意带过自己的人,你这猜疑纯粹是恶心人,一点道理都没有。”
“你……”老夫人气极,半晌才回道:“行,我恶心人,你有道理,随便你吧,反正我是给你提过醒了,别到时候弄出天大的丑事来。”
严辞知道她这是心有不服,却又说不出道理来,回道:“反正在母亲眼里,我不知有多不堪,怕是配不上蓉蓉,要不然怎么总疑心她要给我戴绿帽呢?”
“我……我也不是那个意思!”老夫人无力辩解道。
严辞还惦记聂蓉,也无心多说,起身道:“行了,不管母亲是什么意思,就憋在心里吧,那孩子可是蓉蓉喝了一两年药,拜了无数庙求来的,别因你这疑心有个什么闪失,那我们夫妻二人还真不知怎么恨你。”
他说得随意,近乎开玩笑一样,但老夫人却是心中一怔,明白他就是认真的:她现在有疑心,他不计较,但她只能将这疑心憋在心里,不能显露出来或是做些什么事影响了聂蓉的心情,万一胎儿有个什么不顺利的,那就要怪到她头上来了。
老夫人不悦地恨声道:“你就是头白眼狼,成天向着媳妇儿!我才没那闲工夫管你们,最好你是能给严家传个后,要不然咱娘俩都没脸见列祖列宗。”
作者有话说:
? 98、番外8
严辞回道:“我向着她, 她才能孝顺您,儿子再亲,还有外面的事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