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蓉语气微酸道:“你知道什么,我亲手做的糕点连皇上都吃过,你怕是一口没尝。”
“那我尝了你是不是就不去了?”他很快问。
聂蓉毫不在意道:“不是,就算你吃一盘我也会去,而且现在也只有替宫里送贡品或是送亲友我才会亲自动手做,你想吃也吃不着。”说着一副不屑的样子。
严辞也不高兴,回道:“既然是一定会去,又同我说什么。”说着起身去了行云阁,不理她了。
晚上他回房得晚,她已经躺上床休息了,明知他进来,也躺着一动不动,假装睡着。
待严辞一言不发洗漱好上了床,她便从后面搂住他腰,娇弱道:“侯爷,我胸口疼。”
严辞连忙侧头来问:“怎么胸口疼了?”
她看着他楚楚可怜道:“侯爷不理我,我难受,就胸口疼了,侯爷能替我揉揉么……”说着将他手拿着轻放在了自己胸口。
严辞觉得自己要疯了,她生得天生一副妩媚模样,平时温婉贤淑尚且让人不能自持,真真做起这番存心勾人的模样,那便是妲己妺喜上身,引人发狂。
他的确心有闷气,不想接受她要扔下他去学她那什么糕点的事实,但此时温软在怀,他决定先放下闷气,享受一番再说。
于是他说道:“灯太暗,我看不见,不如添两盏灯烛,我看清了再替你揉。”
聂蓉被他噎住,心里骂他得寸进尺,不要脸。
果然他说的是真的,很快就下床又添了两盏灯,将房间照得灯火通明。
然后才上床对裹着被子的她说道:“来,自己揭了被子,解了胸衣,我看你哪儿疼。”
聂蓉心中羞涩,将被子紧紧捏住,回道:“我又不疼了。”
严辞却还挺能自制,淡声道:“既然不疼了,那就睡吧。”说着背朝她在床上躺下来。
她想了想,觉得自己好像有些没诚意,只好又上前搂了他,一双小手往他衣襟里探道:“侯爷对人家好冷淡,一点都不疼人。”
他猛地翻身过来,按住她道:“小妖精,我这便来疼你。”说着掀开她身上被子。
……
立夏前隔三差五的“美人计”换来了她的苏州之行,与严辞同一天出发,严辞与皇上一起往冀州而去,她带了丫鬟随从往苏州而去。
两人约好了至少一旬要送一次信,除此之外,严辞要求她在春节前回京。
所以这次时间也挺紧急,她预想的一年多缩减了半年,因此在路上也不敢耽搁,除了睡觉都在赶路,好在她年轻,还吃得消。
青梅去年末外嫁了,如今她身边最贴身的丫鬟是橘儿,青梅临行前交待过橘儿,别的事还可以马虎,独有让聂蓉坚持喝药这事马虎不得,必须要逼着她喝。橘儿将这话记得牢牢的,哪怕在路上也随时煎好了药看着聂蓉喝下。
聂蓉确实喝药喝得反胃,但她知道丫鬟们的一番苦心,也仍是捏着鼻子喝下去。
只因她们觉得她现在哪里都好,只有孩子这一样是块心病,所以总也不放弃,希望她能有个自己的孩子。
聂蓉一直告诉自己万事不能执着,一切都得看开,但偶然看到严辞,就忍不住想他这么厉害的人,生得俊,脑子好,若有个孩子不定多乖巧懂事,便也坚持着继续喝药。
一个多月后,她到了苏州。
苏州是天下名城,有无数的诗词写过这儿,她也在游记上看过好几篇写苏州的,此番出门,自是新奇,只觉山山水水、民俗风情与京城都大不一样,有时看着看着,就想和严辞说一说,等侧过头,才想起他不在身边。
其实她也挺想去冀州行宫的,和他一起看看别处风光,不知是怎样的惬意,却只能等下次了。
苏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