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真回道:“你不用避开,就在家吧,对表妹和妹婿该怎样怎样,她要敢再对我耍心眼,我就……”
她想了半天,鼓着腮帮子雄心满满道:“我就不给她面子!”
严辞笑着将她搂在怀里,带她一起枕靠在床上被褥上,柔声道:“算了吧,有什么事还是和我说,你长了心眼,她不定也长了心眼,而且你再长心眼,也比不上她的狠劲,我怕你吃亏。”
“少瞧不起人,我是主人,她是客,我还能在她手上吃亏?”她不服气道。
严辞笑:“以前不也是你是主人她是客吗?我看你就完全斗不过她。”
聂蓉气闷了,无言以对。
严辞说道:“这样想,我还不能避开,还就得在家盯着,防着你被她惹着了来找我置气。”
聂蓉心想自己一定要好好琢磨一下,别到时候落了下风被他笑。这时她想了起来,抬头盯着他眼尾看了看,又摸了摸他额头。
严辞问:“你做什么?”
她认真道:“我看你有没有皱纹。你今年虚岁已经二十九了,差不多就算三十岁,但你那表妹夫听说和表妹同龄,才二十四岁,又是出了名的风流俊朗,单就夫君相貌这一项,我就输给了她。”
严辞微皱眉道:“你给我算虚岁凑整加到了三十岁,却给他算成二十四,哪有这样比的?再说你也没见过那人,怎么就断定我输给了他?我年轻时,也是京中数一数二的英俊少年。”
“你也知道是你年轻时,现在是不是没人夸你好看了?”她反驳道。
严辞轻哼一声:“我堂堂兵部侍郎,谁敢评论我相貌?”
随后他又神气道:“但上回吐蕃使者来访,皇上便钦点我随礼部官员作陪,自然是看中我长相,能给□□添光。”
这事聂蓉知道,认了他的话,却还是仔细看了他两眼,说道:“但自从你去岭南,好像就比以前黑了一点点,没养回来,回头我把我柜子里的八白散,玉红膏给你试试,平时也可以喝些三白汤,说不定还能补救一二。”
严辞越听越觉得荒唐,正想说自己堂堂朝中重臣,怎么能像个女人似的涂脂抹脸,却不经意看到她的脸,橘红的烛光中,好像还和当年揭开她盖头时一样,那般玉容冰肌,妩媚动人,竟也不见老。
她比他小,还常寻些驻颜方子进补,而他去炎瘴之地驻军,又常为公务操劳,也从不在意面容,自然要比她老得快,如今她还拿他和别人比上了,一副嫌他不争气的样子。
他不由心虚地狠声道:“为夫是你养的小白脸吗,要凭姿色承宠,让你拿出去争奇斗艳?他一个小小的管礼乐的太常寺丞,有什么资格和我论容貌?”
聂蓉笑得停不下来,回他道:“比不过就犯横了?你要听我的话每日睡前涂些玉红膏,还是有机会能赢的。”
他一把按住她肩,放狠话道:“欠收拾,看我怎么治你!”说着就要去拉她衣带,她却推他:“别闹,我还得喊橘儿来换厚被子。”
“换什么厚被子,我保证让你暖和。”他说。两人笑闹间,屋外悄无声息就开始落下片片雪花。
到开春,乍暖还寒,陆绯嫣和谢唐果然就到了。
车队在下午到达侯府门前,丫鬟通报后聂蓉就到门前来迎接,见到了让她严阵以待两个多月的陆绯嫣和她夫君。
竟有种大失所望的感觉,陆绯嫣的样子倒没怎么变,只是憔悴了许多;她夫君谢唐完全不似聂蓉心里想的那样,原以为可能是个比年轻时严辞还要清风朗月的翩翩公子,眼前看来,俊朗倒的确算得上俊朗,但远没有严辞的威严与端庄正气,见了她,一边姿态优雅,一边也露了几分恭维的笑意,明显既想有世家公子的矜贵,又想讨好她这位表嫂。
聂蓉突然明白陆绯嫣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