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聂谦身旁的除了她娘、大姐一家、大哥大嫂、二哥,还有堂叔一家与表姑一家,本以为只有堂叔一家会来,没想到表姑一家也来了,聂蓉有些意外,一一同长辈见礼。
这时聂谦似乎是礼貌性地问道:“侯爷没一同过来?”
聂蓉在侯府就考虑过这个问题的答案,尽量神情自然地回答:“他今日有事面圣,同我说若是晚一些得空了就会赶过来,并让我代他向爹娘长辈致歉。”
聂谦还没说什么,人群里传来一阵轻轻的嗤笑声。
那声音分明是大姐聂兰的,她向来霸道任性,对聂蓉也不喜欢,今日就算当着外人也没给她面子。
聂蓉低下头去,只觉得脸上烫得厉害,不用看也知道自己是怎样一副狼狈样子。
她很想说严辞确实亲口说过今日要面圣,她的话也不完全是编的,可此时此境,撒半句谎和全句谎差别似乎也不大。
温氏看着女儿又被聂兰轻视嘲笑,心里难受,却只能心疼地看着女儿,什么也做不了。
这时,似乎是见场面尴尬,聂家表姑开口打圆场道:“说的哪里的话,侯爷身份尊贵,这见圣上可马虎不得,我们这些人以后再见不迟。”
聂蓉看向表姑,心存感激地一笑,回道:“多谢表姑体谅。”
聂谦这时也强撑着颜面笑了笑,以告诫语气道:“姑爷要为圣上分忧,后院小事,你就自己担待些,少让他操心。”
“是,女儿知道了。”聂蓉回答。
这样彼此心知肚明地客套了几句,聂蓉被迎进屋。
然而进屋后的情形就和刚才有着天差地别了,她进门前家中那般隆重,阖府出门相迎,似乎随时准备跪下请安一样,见只有她一人后便不再这样了,随意了许多,姐夫与堂叔闲聊着,姐姐聂兰一边走一边在哄孩子,倒似乎没人在意她这个今日的主角,也没人问侯她一两句这两日在侯府怎么样。
聂蓉低着头,只走在母亲温氏后面,不去看其他人脸色。
温氏倒是对她又心疼又因见她而高兴,拉着她到后院正房里说话,将各色果子茶水摆了一桌,一边让她吃东西,一边又忍不住要落泪,问她严辞怎么样,婆婆怎么样,敬茶有没有被为难等等。
聂蓉握住娘亲的手,宽慰道:“娘别担心,你看我好好的,我腕上这对镯子就是婆婆昨日给的,还夸我带着好看。”
说着,她将那对特意戴着的翡翠镯子给娘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