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若得空便去。”
她点点头,回道:“谢侯爷。”
虽是道谢,心里却明白这样的回话多半是不用指望了,其实早该知道的,就是冯妈妈那么一劝,让她倒徒增了些指望。
心中的失落是万万不能显出来的,她动作极轻地重新入被躺下,一只健实的胳膊突然过来,将她环住。
“先前忘了此事。”他说。
他的脸近在咫尺,连气息她都能感觉到,聂蓉垂着眼眸不敢看,竟不知该怎样回话才好。
这句话,是在向她解释因为忘了回门的事,所以在安排事情时忘了把时间挪出来?
可以他这般身份,又怎么会特地向她解释?一定不是这个原因,兴许是他随口那么一说。
不管怎样,她琢磨来琢磨去,并没有琢磨明白,反而又错过了回话的时机,于是只有继续保持沉默。
半晌后,他突然开口:“昨夜为什么哭?”
聂蓉怔住了,她没想到会被问这个问题,而她根本就没提前想过答案,怕回答不好,顿时就开始紧张,可越紧张,越想不出好的答案来。
好在他又很快问:“是疼的?”
聂蓉点头,轻轻“嗯”了一声。为什么哭,或许是疼,又或许是恐惧害怕,战战兢一整天的委屈,成为人妇的怅然……其实她也不明白,但疼肯定是首要的。
“那今晚呢?忍着没哭,但眼眶湿了。”他又盯着她问。
聂蓉没想到他会突击审问,全是她先前不曾演练过的问题,心中又开始紧张,快速思忖之后回答:“也是疼。”
回完话,严辞始终沉默,她不知自己回得对不对,斗胆抬眼看他的神色,却发现他紧抿着唇,目光暗沉,心情并不好。
聂蓉心中一紧,立刻起身跪下,着急道:“妾身知错,侯爷恕罪。”
她此时未着寸|缕,又是惧害又是羞愧,一边认错,一边又想拿被子挡一挡身体,样子很是无措滑稽,连她自己也觉得自己笨拙可笑。
果然严辞脸色更差了,她心中一阵惧怕,紧拽着身前的被子,再次认错道:“妾身下次一定忍得住,绝不会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