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也陆续到齐,全都垂头正坐不语。

等老狐狸转头望向屋里孙女们,一眼看到坐在最前面的知书,正色开言道:“你是老夫的亲孙女,为何杜家大姑娘一句话便失了分寸,以后如何能持家。”

知书闻言羞愧,落泪不言。

秦敏看见这个孙女倍感头痛,自个老娘就是这般性情。家里头女儿孙女众多,唯有知书有五分当年母亲的柔弱,偏又是个庶出且好些诗文养得性子悲风怜月。轻叹一声:“你总要自已立起来,父兄姐妹才能为你出头。从明日起家学隔日去一次,多在你大伯母跟前走动历练历练。”

知书拭泪轻声应下。

知画后背挺得僵直,听祖父发话:“一击不中便冒然出手乃兵家大忌,何况不必争一时长短。你可明白。”

知画懵懂点头。

老狐狸又对知娴、知静语:“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等姐妹荣辱与共,怎可只知自保。”

最后他看向知言,唤她上前。知言小心翼翼地走到老狐狸面前,听他发问:“为何出言无状。”

知言使劲往自个脸上贴金:“十妹妹哭了,三姐姐也哭了。”

只听老狐狸对众人言:“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何况那等言语本就不应搭理。凭他是何人,我秦某的孙儿孙女个个都能挺腰自强,一点口角就觉得落了下乘,真是白白辜负了素日的一番教诲。”

听言众姐妹都起立听训。

秦敏看向知言突然想起一回事来:“杜侍郎是奴生子之言从何听来?”

知言不敢对老狐狸撒谎,自己的那点智商小聪明在他面前根本不够看,又不能供出哥哥们,垂头不语。

同时,秦昭上前一步,秦明、秦旭、秦晓也都上前请罪。

秦敏看向孙儿们,又看向知言,只道:“拿戒尺来。”

知言心里狂吐槽:你特么朝中事都忙不过来,还要管孙女们,闲不闲!

一时戒尺送到,秦敏威仪下,方太君不敢做声。

秦敏问向知言:“司马老师言,你背书写字时总在看姐妹们的进度,比知仪差略比知恬强,老夫见过装聪明的,可第一次听说有人故意装笨。可知悔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