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秦晖和孟焕之,早把乔婉的心思忘之于脑后。

孟焕之眼睛仍定在书卷上,嘴里随意应承:“嗯,已有婚约定当要守信。”

知言甩开孟焕之的胳膊,气嘟嘟表示不满:“婚姻乃人生头等大事,首要两情相悦,若都各怀心思,还有甚意义。”

孟焕之颇无奈放下书卷,双眸湮黑,很有底气举例:“你我不也婚前未谋面,如今情投意合,令旁人艳羡。令表妹既知定了婚约,实不该再对别人生出情愫。”

呃,没共同语言,知言轻嗤自去先睡,留某人继续在灯底下读书。因她报怨成天一个人在家中无聊,孟焕之搬了前院的书本来,每晚在屋中苦读。知言手底下做着针线活计,尽量不发出声响干扰孟焕之的思绪。

知言睡得迷迷瞪瞪间,听孟焕之洗漱换衣,灭了灯上床掀被,在她耳边问一句:“如果当初我不去求娶,娘子该当如何。”

“等着家里相好人家出嫁。”知言如是回答,然后,今晚某人很有骨气,正人君子范十足躺在他的被窝中睡去。他这是生气了,莫名其妙,成亲前又没见过他,难不成还要回答等着孟焕之一辈子。知言也生产,翻过身不再理他。

次日早间孟焕之醒来去了后花园舞剑,仍是规矩老实,不动知言一下。已醒了有一会的知言躲着偷笑,尾随孟焕之也到后花园中。

晨光下舞剑的青年生龙活虎,对着满园的草木,握着他喜爱的兵刃无一丝隐瞒,豪气万丈生,神彩飞扬。剑气生风,树叶随之飘动,挥过花枝间,花瓣纷纷洒洒落下。

知言顿住脚步站在远处,静静注视,等着孟焕之收剑回身看向她,款步移过去,双目不掩惊艳,欢声雀跃:“若我见了夫君舞剑时的风姿,定终身不嫁,等待你回心转意,好来迎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