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之,还是秦家挑了个合适的人选走楚王这条线?
家中大事从不对女儿家说起,知言即使回到秦家,也不能张口询问,秦晖必定也不肯说实话。
被人扫了兴,知言心里不高兴,伸出手指轻勾孟焕之的大手,放低声音娇语:“我还想再逛两处。”
“好”孟焕之眼底漾笑,携了知言的手一共坐上马车,又逛了两个首饰店,寻了一处僻静的酒楼用过饭,玩得尽兴,满载而归返回孟府。
屋内羊角宫灯发出柔和的光线,知言边挑拣着新购的花钿,一一比划在额心让孟焕之看,被刚换过衣服出来的某人揽腰抱坐在膝上。他将头埋在知言脖颈间深嗅一口气,又从她手中挑出一个五瓣梅的花钿,贴到知言的眉心,微笑说好看。
别人夸知言长得漂亮,她从不当回事,每回听到孟焕之称赞,心中顿时乐不自禁,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脸上笑成花。她往孟焕之怀中钻了钻,已经腻得出汗,不怕再出汗,柔声对他说起对秦晖的担扰。
孟焕之抓着知言的手心亲吻,那里尚有一处红印未消退,放倒她的身子,两人并倚到榻上说话:“六舅兄和楚王相交也不是一两日,之前我便听说过只言片语,在京中也不足为奇。”他见知言犹在担心,边替她除着钗环,柔声哄她:“知言,外头的事太过杂乱,每一样你都要忧心,如何能忙得过来。舅兄自有他考虑,为夫也是,无论如何不会让你受一丁点儿委屈。你天天心怀愁绪,反倒让我也不安,乖啊,再莫想了。”
他的神色庄重,双眸坚定,这副模样和平日里所见不同。知言戴着面具活了十五年,孟焕之何偿不是。他要收敛锋芒,应对各式人物,后宅里对着知言嬉笑随意,外间与人共处却隐藏得很深,把野心和志向都长埋在心底,经过深思熟虑后再行事,谨慎又小心。
知言应该信他,她一心想走进孟焕之的内心世界,既然这个男人已为她敞开心扉,理应有足够的时间慢慢溶入理解。她知道朝中大事又如何,两眼一抹黑,不能为之分忧,更不会出谋划策,不添乱都已不错。
说来说去,知言还是一个废柴,只会在后宅养花弄鸟,安危系于别人身人,惟愿她的男人和家人顺风顺水。
知言有所不甘,不得不认命,埋在孟焕之怀中想着心事。青丝在他手中划过落在枕上,又划过落下,知言伴着蝉鸣声入睡。
东方泛白,屋中照进第一缕光线,待知言醒来时可没那等好运气,薄被下不着寸缕。某个无赖趁知言睡着尽除了她的衣衫,眼冒幽光,好整以?L等她醒来,修长手指划走四处,所到之玉肌轻颤。知言口中溢出吟哦声,身子软化作一滩春水,轻呼“焕郎”
孟焕之总要妻子呼喊出他的名字,听闻今日又是另一番意味,早已紊乱的气息在知言耳边追问:“焕郎为何人?”
“是你”
“我又是何人”
“我的夫君”利器剌入,知言躲闪着身子,每回都这样,不知是她唤醒了旁人,还是旁人占据着她的心。由着孟焕之深深浅浅进入且伴随着追问,她无意识地应答。大概答应了许多丧权辱国的条约,反正事后可以抵赖,如果不认下某人又不放过她。
知言用早饭时浑身都无力,干了重体力活的某人神清气爽,舞过剑后仍表示还可以再战三百回合。知言借机耍赖,指东要西,拿乔做势,支使着孟焕之。饭桌上两人又在调笑,几欲误了孟焕之出门的时辰。
立冬在旁直翻白眼,冬至那死蹄子成亲才几个月已经开始害喜,姑娘圆了房多半年仍不见动静,亏得没有公婆在堂,要不然成天被人盯着肚皮,看她还有心情笑出来。
知言到次日晚上睡下时才想起乔婉的事,凑到正在捧卷读书的孟焕之跟前,大致说了几句。
说起来,她还是自私,一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