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补了一句:“我不记得了。”

年牧归点点头,“你在瓦舍时还戴着,后来进府,又不见你戴过了。”

许昭回忆了一下,自己确实没有见过这样的铜佩,刚穿越过来那会儿,身上最值钱的便是那身麻布衣裳了,还破了个洞,更别提这种看起来便很值钱的铜佩了。

难不成原身许昭也身份不俗?

“可能是丢了吧,或者卖掉了,”许昭抬脚提上鞋,“王爷,您跟我来。”

他带年牧归来到他原来的院子,翻箱倒柜的,找出来那块从少年身上掉下来的铜佩。

“您看。”

他把铜佩放到画像上,两块铜佩同样是一种奇异的花纹,连大小都很一致。

“这是我从,从一个人身上捡的。”

许昭把花灯节上怎么遇见那少年,怎么同他一起逃跑,那人看见孟小侯爷的反应,已经年前到瓦舍找自己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说了。

“有点意思,”年牧归把玩着那块铜佩,“这东西的图样特殊,珍珠,你猜出自哪里?”

许昭突然一惊,猜道:“裕王爷?”

“没错,”年牧归看向铜佩的眼神带着几分审视,“从前许久,一次中秋诗会上,他所画的仕女图上便是这样的纹样。”

许昭身上有这样的铜佩,他自己倒是不奇怪,毕竟从前跟着裕王爷这事是板上钉钉的。

不过,那少年又怎么会有一块一样的?

“是不是后来,这图样流出,叫坊间工匠做出来售卖了?”许昭问道。

“不会,”年牧归道,“皇家的东西,未经允许,哪个工匠敢私自仿造?”

许昭感觉自己又卷进来什么事,这原身的经历也太过复杂,他脑子不够用了。

咬咬嘴唇,小心翼翼地开口,“那,那位少年,您知道他的身份了?”

“知道,”年牧归勾勾嘴角,道,“那人是齐王,幼时失踪,中秋灯会又现身的齐王殿下宁璟。”

第37章 我饿了我要吃饭!

今儿的早膳竟然是羊肉锅子, 炖得酥烂的羊肉在铜锅里咕嘟着,没用年牧归来叫,摄政王府的小馋猫便自己揉着眼睛起床了。

膳食单子是不是搞错了, 谁家早膳吃这么香的肉啊?

他闭着眼睛到盆架前刷牙, 匆匆洗把脸, 便坐到了膳桌旁边。

年牧归还在院子里练武, 长刀耍得呼哧作响,许昭的肚子也跟着响。

谁家大早上的拿着刀这么一通练啊,有个武夫老公可真吓人。

盯着锅子里的羊肉看了半刻,许昭终于忍不住了。

叫老公吃饭去。

披上外衫, 趴门框上露了个头。

“老公!”

许昭肚子醒了, 脑子还没醒, 迷迷糊糊的,脱口而出了什么都不知道。

“吃饭啦,肚子好饿!”

年牧归一个粗犷武夫,晨起练功的习惯自小便有, 这么多年了,练起刀来, 感觉旁边的空气都是硬的。

突然有这么一个人, 头发睡得乱蓬蓬的, 眼睛也没睡醒一样迷离着,说话软软中带点刚起床的小沙哑, 趴门框上那么叫你,等着你去吃饭。

年牧归感觉自己胸口顿时便软了。

啧。

这破刀不练也罢。

他脚下一使力, 收刀入鞘, 拿起帕子擦了把脸。

“珍珠,”年牧归朝门口招手, “过来。”

许昭乖乖跑过来,年牧归才看见他没好好穿衣服,外衫带子竟然大开着。

好在年牧归练功时不喜有人在场,因此旁边就一个鸣珂。

鸣珂很自觉得转过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