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秋后消了暑热, 来玩乐的客人多了不少,不过在吵闹之中,年牧归轻易便捕捉到了几个熟悉的声音。
方将军如今已是禁军首领,在宫里威势极大, 跟着一同来的人里果然有姓邹的,从前都不曾听过的人, 如今都忙不迭进京掌权了。
年牧归勾勾嘴角, 只觉得无趣, 转头定睛看着许昭。
许昭对床边一个木架子挺感兴趣,拽着上面垂着的绸缎摇了摇, 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像吊床,又没系在一起, 只垂着几个布条, 木架子倒是很稳,许昭拽着绸缎把自己荡起来, 木架子也是丝毫不动。
难得古代便有瑜伽器械了?
他以前见过人上瑜伽课,抓住一根绸缎,把脚勾到另一条,把自己吊到半空。
“啊,相公救我!”
绸缎不受控制地荡来荡去,许昭死死抓紧了,忙不迭向年牧归求助。
年牧归手肘在坐榻上一撑,迅速飞身过去,稳稳地接住了许昭。
夫人抱起来很轻,身上摸着却是肉乎乎的,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竟丝毫不浪费每日的膳食开支。
“知道这是做什么的?”年牧归单手便把他抱在怀里,另一只手在木架子上摩挲着。
许昭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年牧归笑得很神秘,放低声音道:“这儿是哪的房间?”
“瓦舍啊。”许昭老老实实回答,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的侧脸。
相公长得真好看啊。
“瓦舍前厅有酒肉,有歌舞,那客房呢?”年牧归问他。
“客房,当然是...”许昭有点不好意思了,毕竟是瓦舍出身,虽然没亲眼见过,听那些小倌们说也知道了。
他啊了一声,突然明白过来。
虽然还不知道具体是做什么的,但想想也知道,必然是房中情趣什么的。
古代人玩的可真花啊。
“你明白了?”年牧归问他。
“没,”许昭转过头不看他,“相公这么熟悉,想必以前常来了?”
本是要逗逗他,这还吃起醋来了。
年牧归抱着他坐回榻上,在他嘴里塞了颗剥好的葡萄,“你相公残□□逸,那可是闻名整个京城,你今儿才知道?”
许昭吃了葡萄,顺势在他指尖上咬一口,垂起眼皮,看着怪失落的。
“没事,我早知道了...”他吮着嘴里的葡萄,小声嘟囔,“你别抱我了。”
年牧归把他抱得更紧,凑到他耳边亲了一口,笑道:“你相公没找过小倌,也没找过旁人,你信不信?”
许昭觉得自己不在意这个,毕竟人家都是王爷了,可一听他这么说,心里还是突然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信,”他笑着舔舔嘴唇,“葡萄好甜。” 作为瓦舍最好的一间客房,这里布置得非常到位,帷幔珠帘相映,极其有情趣。
到内间一看,墙壁上还贴着秘戏画,许昭眯着眼睛不敢仔细看。
两人闹来闹起,不知怎么便吃起嘴巴来了,桌上的香膏随着温度蒸发,房间里氤氲着旖旎的味道。
弄到一半,许昭半边肩膀都露出来了,年牧归却停了下来,一脸正经地给他穿好衣服。
许昭斜着睨了他一眼,心想又在这儿拿什么乔呢,还矜持上了。
他软软地贴过去,年牧归却把他箍在怀里,不许他乱动。
“今日不合适,”年牧归清清嗓子,“夫人且忍忍。”
说得像是许昭多急色似的。
“怎么不合适呢?”许昭伸手去勾他的腰带。
“这是瓦舍,”年牧归嗓子都有些哑了,想来也是忍得辛苦,“床铺不干净,房里都是布置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