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你许珍珠的相公,怎么比当摄政王还累?”
他搬来一沓琉璃瓦片,开始在池边贴。
孟庭窗跟年宜过来,头一句便是,“哟,咱们王爷怎么干起这活来了?”
自打上回宫变,他便又回了京城,一来护驾有功,二来孟家根基深厚,也一直忠心耿耿,未曾掺和过什么争斗,如今安心做着他的小侯爷,成天玩玩逛逛,很是快活。
年牧归见他过来,也不起身,直接扔来一把锤头,“来得正好,干活。”
许昭叫人又搬来一把躺椅,跟年宜并排躺着,几个大平盘放在中间,里面摆满了冰凉的水果。
躺椅轻轻摇晃,日子悠长,总要慢慢地过。
年宜从袖口里掏出一封信,上面是阿钏的署名,“有人送到摄政王府的,叫我们带来了,给你的。”
阿钏的字很清秀,许昭打开信封,还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没想到他没上过学,竟然会写这么好看的字,跟打印似的。
阿钏叫他“珍珠”,问了几句近况,又在信里写道:
今有郑家郎君,品貌端方,我同他相识甚久,两情相悦,已在老板娘处赎买籍契,计划于端午后成婚,颇多事项难以决定,特邀你前来商榷把关。
许昭啧啧两声,一皱眉头,“郑家郎君,什么时候还有个郑家郎君了,这人靠不靠谱啊?”
又问年宜,“你可曾见过那人?”
年宜摇头,“我同阿钏尚且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