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他摇了两下,闭着眼睛嚷嚷,“我晕了,快来帮帮我!”

年牧归端着果盘从屋里出来,一脚踩住躺椅的竹条,躺椅猛地停下来不晃荡了。

许昭嘴里被喂了颗冰葡萄,张着胳膊嚷嚷,“抱一下嘛抱一下嘛。”

年牧归把果盘放下,抱住许昭,去吃他嘴里的葡萄,“缠人。”

许昭胳膊抱着他,腿也缠着他的腰,哼哼唧唧道:“相公,听说邹蓬府里放出来的那些女子,都没地方去,孤零零的,多可怜啊。”

年牧归捏捏他的鼻子,“想说什么?”

“我想着,咱们那山庄最近客人挺多,挺红火的,”他皱皱鼻子,笑着,“要不,咱们把那些女子收过去吧,正好山庄新设了茶坊,便叫她们去那里帮忙,好不好?”

年牧归听许昭说这些,觉得他整个人软软的,自己心里也软软的。

他把手伸进许昭衣裳里,轻轻抓了一把,道:“什么山庄、铺子的,一应事务都是夫人说了算,不必来问我。”

许昭午后刚冲了澡,这会儿身上都是皂角混着花瓣的味道,年牧归在他颈间狠嗅了几口,掰着他的腰贴在了自己身上,“夫人说什么,一切便是什么。”

“我同我这副家产,一应都听夫人的。”

躺椅上空间有限,许昭叫他牢牢禁锢着,难受极了,小声哼唧着,在他肩膀上抓了几下,“那快从我身上起来,你好重!”

年牧归解着他的腰带,呼吸声逐渐粗重,“不。”

“不是说都听我的么?”许昭仰着下巴,身上打了个抖。

“这一件事不行,”年牧归握住许昭的脚踝,“除了这一件,其他都听夫人的。”

躺椅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摇晃幅度逐渐增大,许昭真怕这玩意儿叫年牧归弄散架,咬着他的耳朵,半是命令半是哀求,“相公,抱...抱我进屋。”

“好,进屋。”年牧归笑笑,一把揽住许昭的腰,使使劲,一只胳膊便把人抱起来了。

虽然是抱着,可旁的事却一点都没耽误,反而因为两人位置的变化,猛地刺激了一番。

许昭叫他抱着,牢牢勾住他的脖子,嘴里一边哼一边骂,“年牧归你混蛋!”

年牧归抱着他朝屋里走,步子迈得极慢,又故意朝上颠他,许昭怕掉下来,声音都带哭腔了。

“混蛋!”腰上的衣服整个滑落,他红着脸,朝年牧归胸口藏。

“再骂几句,珍珠,”年牧归颠着他迈进门槛,“喜欢听你骂我。”

年牧归这回太霸道,白日里欺负人,许昭说什么也要还回去。

他懒洋洋地靠在躺椅上,一手打扇子,一手拿着小银叉扎西瓜吃,“这金鱼池要定期清理,旁边的琉璃瓦片也要再砌一遍,如此便辛苦相公啦!”

年牧归拿着渔网,从金鱼池里捞出些落叶,抬手擦了擦汗。

平日里这活都有人做,他甚至不知道这落叶还要人来捞,心道这小祖宗真会折腾人。

“西瓜甜么?”年牧归看了他一眼。

“甜!可甜啦!”

许昭晃悠着脚,示意年牧归,“相公,那个边上还有,得捞干净。”

年牧归挥舞着渔网,在许昭说的那里胡乱捞捞,道:“珍珠,你相公渴了。”

“哦,”许昭一脸关切,“旁边桌上有晾好的水,相公喝了再干吧。”

年牧归啧啧两声,转头盯着他,“许珍珠,再装傻还收拾你。”

许昭嘿嘿笑着,麻溜地从躺椅上蹦下来,叉起一大块西瓜,跑过来塞进年牧归嘴里。

“甜不甜?”许昭问。

“不如你甜,”年牧归挽挽袖子,“继续干活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