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假假，但每一条都足够毁掉对方。

我关掉手机，突然觉得很累。

这场闹剧太可笑了。

两个曾经如胶似漆的人，现在恨不得把对方踩进泥里。

“感觉怎么样？”秦牧野轻抚我的头发。

“没什么感觉。”我靠在他肩膀上，

“就像看两只狗在咬架。”

他笑了：“你变了。”

“嗯，变得理智了。”

以前的我会心疼，会纠结，会想着那些过往的好。

现在我只觉得他们活该。

秦牧野突然起身，走到阳台上，回来时手里多了一个小盒子。

我心跳漏了一拍。

“万琳。”他单膝跪下，“嫁给我。”

盒子里的钻戒在灯光下闪闪发光，比顾廷深当年给我的那个大了好几倍。

我的眼泪掉了下来。

不是因为感动，而是因为释然。

四年的纠缠，终于要结束了。

那个曾经让我卑微到尘埃里的人，再也不值得我浪费一滴眼泪。

“好。”我伸出手，“我愿意。”

戒指套进无名指的瞬间，手机又响了。

顾廷深的号码。

我看了一眼，直接挂断，然后拉黑。

秦牧野吻了吻我的额头：

“以后他们的事，跟我们再无关系。”

外面的世界还在疯狂，网上的骂战还在继续。

但我们的新生活，才刚刚开始。

我搂住秦牧野的脖子，用力吻了下去。

这一次，我终于为自己而活。

9

一年后，秋日暖阳。

我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靠在秦牧野温暖的怀里。

他轻抚我的肚子，眼中满是温柔：“小家伙今天踢得厉害吗？”

“还好，可能是遗传了你的活泼。”

秦牧野笑着吻了吻我的额头。

“万琳，谢谢你愿意相信我。”

我没有回答，只是紧紧握住他的手。

这一年来，他用尽全身力气在爱我。

每个睡不着的夜晚，他都会抱着我，轻拍我的背。

每次我因为噩梦惊醒，他总是第一个醒来安慰我。

孕吐严重的时候，他请假在家陪我，给我煮粥，按摩后背。

“对了，听说顾廷深出狱了。”

秦牧野的声音很轻，试探着我的反应。

我愣了一下。

一年前，顾廷深因为医疗诈骗和职务侵占被判了两年。

第10章

想不到这么快就出来了。

“他现在怎么样？”

我问得很平静，心中已经没有任何波澜。

“听同学说，在城郊一个小诊所做护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