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跟着他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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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还传来顾廷深和小懒争吵的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

电梯里，秦牧野突然停下脚步。

“万琳。”他转身看着我，眼中有我从未见过的认真，“我想照顾你一辈子。”

不是“我爱你”，不是“和我在一起吧”。

而是“我想照顾你一辈子”。

多么朴实无华的话，却让我的眼眶瞬间湿润。

这四年来，我一直在照顾别人。

照顾顾廷深的胃病，照顾他的情绪，照顾他的面子。

却从来没有人说要照顾我。

“秦牧野……”

“你不用现在就给我答案。”他笑了笑，“我等你。”

电梯门打开，外面是灿烂的阳光。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事情有新进展了。”

他递给我平板，屏幕上是一份医院内部的紧急通知。

顾廷深主动向调查组递交了申请书，要求减轻处分。

他声称自己是被小懒欺骗和迷惑，病历造假的主意完全出自小懒，自己只是“一时糊涂”配合了她。

我冷笑，这个男人连最后的体面都不要了。

“他还说小懒利用病人身份主动勾引他，把自己塑造成受害者。”

秦牧野的语气带着鄙夷。

我正想说什么，手机突然疯狂震动。

各种新闻推送弹了出来：

“知名医生被控性侵病人！”

“医疗界爆发惊天丑闻！”

“美女病人实名举报主治医生！”

小懒疯了。

她竟然向警方和媒体公开控告顾廷深性侵，声称自己最初是被迫的，

后来因为害怕和依赖才维持关系，病历也是在顾廷深胁迫下伪造的。

视频里，她哭得梨花带雨，一副受害者模样：

“我只是想治好病，没想到遇到这样的禽兽医生……”

我刷着那些评论，网友们骂得很难听。

有人说顾廷深禽兽不如，有人说小懒活该，还有人扒出了更多内幕。

秦牧野的手机也在响，他接起来，脸色越来越难看。

“顾廷深在医院门口被记者围堵了，他说小懒敲诈勒索，生活糜烂，交往过多个有钱人。”

第9章

我点开直播，看见顾廷深被记者团团围住，西装褶皱，头发凌乱。

他红着眼睛对镜头咆哮：

“她就是个骗子！她骗了我的钱，骗了我的感情！”

记者追问他病历造假的事，他矢口否认自己知情。

“我被她蒙蔽了！她说自己病得很重，我出于医生的职业操守才……”

话音未落，另一个直播间里，小懒拿出了一堆“证据”。

聊天记录、转账记录、还有一些录音片段。

虽然内容模糊，但足够让人浮想联翩。

“他威胁我，说不配合就让我在本市待不下去。”

小懒哭着说，“我害怕，只能顺从他。”

两人的互相指控迅速发酵。

顾廷深说小懒是职业骗子，专门钓有钱男人。

小懒说顾廷深私生活混乱，利用职权收受贿赂，还有其他医疗黑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