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兰,你没碰那红糖水吧?”

他粗糙的大手在我肚子上来回摸着,生怕出半点闪失。

我摇摇头说“没事”,他这才转头瞪着傅佩佩,额头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

“你个孽障!这是要造反啊!”

傅佩佩“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泪说来就来:“爸!后妈冤枉我!”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小脸憋得通红:“我、我就是想孝顺妈妈……”

老村医张叔蹲在地上,用手指蘸了点红糖水尝了尝,站起来拍拍手:“没啥问题,这糖水里什么都没添。”

傅司南的眼神立马变了,皱着眉头看我:“晓兰,佩佩才十岁,她能懂啥……”

“你是不是疑心太重了……”

我猛地看向赵建国,这老狐狸正蹲在墙角吧嗒旱烟。

大黄牙上还沾着烟丝,却冲我露出个阴森森的笑。

我心头一紧坏了,中计了!

他们舅甥二人演这出戏,不就是为了离间我和傅司南吗?

我赶紧拉住傅司南的胳膊,声音软了几分:“司南……”

“自从上次那个发糕的事,我这心里总不踏实……这才误会了佩佩……”

说着,我眼圈就红了。

傅司南脸色缓和下来,拍拍我的背:“不怪你,都是那老鼠药闹的……”

“爸!”傅佩佩突然尖叫起来。

“后妈这么冤枉我,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说完,她扭头就往门外跑。

“佩佩!”傅司南急得直跺脚,抬腿就要追。

“司南!”我也赶紧跟上,心里暗骂这小蹄子戏真多。

3

我挺着三个月的肚子,追到玉米地边就喘不上气了。

傅司南的身影早就消失在青纱帐里,只剩玉米叶子沙沙响。

突然,一只带着烟臭味的大手从后面捂住我的嘴!

我拼命挣扎,想喊救命却发不出声音。

挣扎间,手腕上那块陪嫁的凤凰牌手表“咔嗒”一声掉在泥地里。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叫啊,怎么不叫了?”

我扭头,看见一只崭新的红皮鞋正踩在我的手表上碾来碾去。

傅佩佩蹲下身,歪着头笑道:“爸爸这会儿正在芦苇荡里找我呢,他不会来救你的。”

我这才发现她右脚光着,白袜子上沾满了泥准是把另一只鞋扔河边当诱饵了!

她用冰凉的小手摸上我的肚子,我听见她心里得意的声音:【等妈妈回来,就不会看到你这个碍眼的贱货了!】

我浑身一震!

她妈妈?那个嫌贫爱富跟人跑了的女人?

现在看傅司南成了万元户,居然还有脸回来?

看我变了脸色,傅佩佩越发得意:“后妈,你说爸爸是更心疼没了三个儿子,还是更心疼死了闺女?”

“想跟我争家产,也得有命才行!”

我浑身发冷,这哪是个十岁孩子能说出来的话!

见我变了脸色,她满意地朝赵建国喊道:“舅舅!赶紧的!”

我死死护着肚子,突然听见傅佩佩又一道心声:【妈妈说了,等弄死这个贱人,我们就能拿回属于我们的一切!】

原来如此!这对母女打的竟是这样的算盘!

赵建国咧着嘴朝我笑,露出一口被烟熏黄的板牙:“大妹子别怕,很快的……”

说着,他就来扯我的确良衬衫。

臭烘烘的酒气喷在我脖子上。

赵建国得意地怪笑:“凭我的本事,你这三个孽种啊,活不过今儿……”

他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