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枭:“麻雀这是出国久了,变成了进口麻雀。中文都不会说了。”
夜莺:“有没带特产回来!”
如预想那样被团团围住了。
麻雀去时两手空空,回来也两手空空,鸟儿们首先对此表示强烈不满:“不是吧,太不厚道了!”
接着为麻雀身上那股强烈的Alpha气味窒息:“一股信息素的味道。天。他...标记你了?Beta被标记是什么感觉?说说嘛?说”
麻雀摇摇头,三缄其口,埋头冲回了楼上宿舍。
一进门就按住腰:“哈啊......”
好酸。
喻想怎么不能踩到香蕉皮狠狠摔一跤然后感同身受他的酸痛啊...
小小的宿舍,还是原本的模样。十几年前的老空调,漏风的窗,廉价的塑料盆,干净的下铺床。
他和白鸽共用一张桌子大多时候归他桌面堆满他写下的废稿,都是些没有意义的随口小调,真正能成曲的只有少数几首,而在成曲之后他会将废稿全部丢掉。
往旁看去,塔塔安安静静地靠在桌边,很老实,很乖。
竺乐骤地升起一股委屈,这几天他无处发泄的情绪,忽然都有了去处。
他把塔塔抱在怀里,摸摸琴身,又触碰琴弦:“塔塔。我回来了。”
右手撩拨,琴声悠扬。他是这么孤单地与塔塔相依为命,却偏偏总会想起,这是喻想送他的琴。
“凭什么......”竺乐眉心一酸,咬住下唇,“凭什么....呜呜.....凭什么啊..............塔塔......”
“凭什么喻想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这几天....我和他奴隶一样...我一点尊严都没有...”
“...他说什么我就得做什么,我要时时刻刻揣摩他的心思...””
“可是他要是不给呢.......塔塔.....”
“我应该指望他吗......我怎么可以指望他...”
竺乐抱着塔塔,把下巴抵在琴柱上,泪如雨下。沾湿琴弦对塔塔是慢性毒杀。可是他难受得快死了,如果真的死了,他希望塔塔和他一起走。
失神着,上铺忽然发出一声不经意的响动。
竺乐一愣,猛地站起。而白鸽也尴尬地坐了起来:“老、老乡。你回来啦。”
“你.......”竺乐愕地咬住下唇,“你一直在吗...”
他刚刚是不是提了喻想的大名。
“我一直睡着呢。刚醒。你知道我睡眠质量很好,几头公鸡都叫不醒的那种。诶老乡,你怎么哭了。”
但愿白鸽真的什么都没听见。竺乐胡乱抹去眼泪:“我要走了。车还在街口等我。我回来取银行卡和塔塔的。”
说完翻箱倒柜找到银行卡,背起吉他,走出两步,停顿道:“白鸽,我后悔了。我宁愿借网贷。”
“怎么了嘛。”
“我发现...指望别人,是一件特别恐怖的事。”
尤其是指望一个曾经耍过你的人会兑现承诺。
喻想的车子停在距离后巷街有很长一段距离的长寿公园外,光天化日的,为了避免被媒体发现。竺乐拉开车门,爬上后座,邻座的喻想瞥他一眼:“怎么把吉他也带上了。”
竺乐红着眼睛瞪他:“怕你赖账。”
“这和吉他有任何关系吗。”
“你赖账我就赖着你。”
“这和吉他有任何关系吗。”
“我不想十天半个月又摸不到吉他!”
“哦,拖家带口赖着我。”
“是啊。你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