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水漫灌过后,刺痒钻心。他好像被沙子活埋。

标记结束后,竺乐哭了。

四年前,同样的位置,同样的疼痛,同样的活埋,Alpha注入了他的信息素。

有前车之鉴,他知道他将变得无比依赖这个Alpha。因为是Beta,所以信息素的作用将是短暂的,临时的,但那也够糟了。他情不自禁地缠上他的身体,支支吾吾地应他的问话:“我说........拿到五十万,我就要离你......远远的。”

“那我现在是该给你,还是不给?”

“给我......”

喻想用鼻尖摩擦他柔软的耳垂,随之横腰抱起,送进了浴室。

浴室。为什么是浴室。

他洗过澡了。竺乐仍然挣扎着想逃,却被Alpha提着胳膊,丢进浴缸里。

喻想垂目看着他,命令他自己*掉外衣,说:“脏。”

“我洗过澡”

喻想摘下花洒,“还是很脏。”

竺乐双手环抱赤*的自己,像初生的婴儿那样,缩在浴缸角落发抖。而Alpha举着花洒,简单调试水温,便冲向他的身体。

水温偏烫,关节处很快泛起红色。喻想面无表情地注视他,而竺乐看到他身后划过一只漂亮的水晶蝴蝶。

昏昏沉沉中,他想起乡下人宰杀畜禽,也是这样漠然地垂目,双手剥去所有不可食用的部分。

原来“清洗”是尸体变成食物必不可省略的环节。

一切似乎都无可挽回了。他能闻见Alpha的信息素在房间里膨胀,喻想也在膨胀。而今夜,Alpha将在每次信息素退潮前往他身体里一次又一次地回注,让他永远被包裹着黑醋粟与白麝香。

一切都无可挽回了。竺乐泪眼朦胧地抬起脸:“喻想...轻点...”

Alpha像持着刀叉那样持着淋浴喷头:“......”

Beta哽咽了:“第一次...太痛了...”

他被抓起胳膊,带着一身湿漉漉的水珠丢上床。

笼子里的麻雀,终于开始了他的第一次卖身。

与此同时,法国巴黎。

女人在桌上轻轻放下一杯热牛奶,用缓慢而响亮的声音,搭配手语:“ 宝贝。看新闻了吗。”

温牧尔双手托起热牛奶,摇摇头。

“喻想哥哥向你求婚了,在全世界面前。”

温牧尔眨眨眼,双手比划:真的吗,妈妈,真的?

“真的。我想带你回国了。我家宝贝差不多也该有个终身标记了。”

*

数日后,某个起雾的清晨,喻想走出别墅,呼吸新鲜空气。几日前,他一边办事一边给邹崇山发去信息,要求经纪公司放身心遭到巨大伤害的艺人在阿布扎比多停留几日。

其实不用他提,邹崇山也会安排错峰出行。身处国外出了这么个大新闻,原定回国的航班,大概会被无聊的狗仔与狂热的粉丝围得水泄不通。

就这短短几日,喻大明星官宣恋情的词条已经已经上了十几轮热搜。

而今在经纪公司、品牌和平台三分的无数次交手过招后,热度终于被渐渐压了下来。这就是签经纪公司的好处,在身前帮你把一切工作之外的工作打理得服服帖帖。

带着早餐回到卧室,床上一团被子蜷起的不明生物。他从尾端摸到脚踝,一路往上:“醒了就洗洗干净,今晚回国。”

“.............”

“说什么听不清。”

“..................”

“听、不、清。”

竺乐把被子揭起一个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