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要对你的施舍感恩戴德。”
喻想置若罔闻,又朝着空荡的会所唤:“竺乐,出来。”
“他死了。”红鹳怒道,“他已经死了!”
她走到吧台后,从洗碗池里捞出一个玻璃杯,随便冲了两下就倒了半杯廉价啤酒推给他,“昨晚火化,遵循他意见把骨灰拿到海里洒了。你想见他可以到海里游几圈。”
“.........”
喻想的视线从那杯酒,瞥向她的喉咙,他最终闭了闭眼,抱着塔塔的尸骸,径直往外走。
红鹳感觉到自己似乎严重冒犯了不得了的人,她自己把那杯啤酒喝了,缓缓道:“麻雀和其他鸟儿不一样。”
“鸟儿觉得自己来这是堕落了,拼命赚钱,想洗白自己。只有麻雀从来不说洗白,他似乎就是把自己当阴沟里的贱货。”
都走到门口了,喻想顿住脚步:“以前他从来不会作践自己。”
“是啊。所以他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不可能就因为一场假戏真做”
“那么是为什么呢?大明星,他连我都不肯说的秘密,你不会也不知道吧。”
当天晚些时候,法国南部港湾某小镇。
全球电影的饕餮盛宴即将开幕,邹崇山与工作室一众团队已经到达下榻酒店,滑稽的是他们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来,却群龙无首,缺了核心人物。
接到喻想电话时,邹崇山白发已经长出了好几簇。他强压情绪:“事情办妥了吗。”
喻想却很平静:“没有。”
“没有!....他人还在吗。”
喻想说:“不在了。大概率。”
“哈?那你”
“我看到了那张死亡证明。确实是他。”
“呃。那你”邹崇山其实想说,那你现在登机还赶得及。他有时觉得自己也挺冷血,比起死者,他更看重生者的未来。
“邹崇山。”其实喻想的语气,也听不出是个死掉前任的怨偶,“我帮你请了个帮手,他应该已经到戛纳了。你可以放过你的太阳穴了。”
“?”邹崇山松开太阳穴,“......帮手?”
“其实我是否在场不重要。只要是[喻想],对吧。”
“??”
邹崇山似乎猜到了什么,他愕地脸色大变:“你!你疯了吗!”
话音落下,一随性男子不顾助理阻拦,强行闯进他的视线:“哟哟哟邹崇山小爷我来救场了哦”
邹崇山震惊面色如死灰,老天爷,喻想是怎么想到把喻念派来救场的。
喻念仍然踩着他的洞洞鞋:“快点派人给小爷化妆,小爷要走戛纳红毯。”
不仅如此,身后竟还悄无声息地跟进了温牧尔,温牧尔狠狠剜了喻念一眼,喻念连忙双手投降:“听凭组织安排。”
这些年轻人......邹崇山感觉一瞬间苍老了二十岁。
事到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把喻念包装成喻想了。好在两人建模基本完全一致,只要,呃,稍微打点白粉,在外宣时用一些包装词汇,譬如“地中海浪漫”、“南法度假风”云云。呃。
这事如果败露,估计会成全球娱乐圈惊世骇俗的特大丑闻吧。
他是真想狠狠臭骂喻想一顿,可惜他不是他爹,憋了半天,只憋出:“行吧。”
“邹崇山。我帮了你,到你帮我了。”
哈?!
他艺人主打一个理直气壮从不内耗。你这顶多算是亡羊补牢,怎么就你帮我了,邹崇山真的快癫了:“行吧。要我帮你什么。”
“替我查一个账户。竺乐自杀前给他转了五十万。”
“你觉得...竺乐的死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