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海市人民医院急救室外,红鹳来回踱步,“这些Omega一天到晚搞什么鬼。老娘迟早把店关了,让他们全去喝西北风。”

竺乐额冒冷汗,双手来回揉搓,如果白鸽没抢救回来,他一辈子都会怨恨自己没早点上去。

幸运的是,几个小时后抢救室大门敞开,医生疲惫走出,松了一口气:“还好发现的早”

“啊。”竺乐双腿一软,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太好了...”

“病人一时半会儿醒不来,得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好的好的!”

然后面对一个现实问题:“家属可以去缴费了。”

红鹳麻雀对视一眼,麻雀说:“我出钱吧。”毕竟红鹳一毛不拔,是鸟尽皆知的。

之前喻想给他打的五十万,他还一分没花过。

回来时白鸽的生命体征已经基本稳定,被送去了看护病房,夜已经很深了,红鹳竟然慷慨地买了两杯热拿铁,一杯给他:“不好意思啊。本来是给你庆祝的。”

麻雀摇摇头:“没事的。”

“白鸽他....”红鹳抿了口拿铁,“原本是跳民族舞的,组团参加国家级表演拿过奖项。”

“啊...那怎么会。”

“他是他们县城高中唯一一个被保送到月海学跳舞的,结果到了月海,人生地不熟没朋友,在网上聊了个同城的对象,结果是个赌狗,拿他身份证借网贷。”

“.........”

“后来白鸽发现的时候,已经逾期成了失信人。”

“原来,原来是这样...”

“那男的电话一换逃之夭夭,而他定好的单位吹了,回家的高铁都坐不了,爸妈电话被催债人打爆,直接和他断了关系。......我本来以为他干一段时间就能还上,没想到一待也是好几年。”

“因为白鸽...”心口隐隐地绞痛,麻雀说,“因为他是真的喜欢张总,我看得出他真的爱他。”

“这不,又悲剧了吧。”红鹳长出一口闷气,“你说这些情啊爱的,到最后不都没意义吗。为什么要指望别人,为什么不多考虑自己。”

“......”

麻雀沉默了。是啊白鸽,单方面为虚无缥缈的情和爱殚精竭虑的我们,不是很蠢吗。

“你呢,你和那个大明星怎么样了。”

麻雀一愣,“红鹳姐,你怎么知道......”

“他找过我都不知道几次了。一次问你去向,一次问你的病,一次喊我们去给你加油,哦对,替你保守会所工作的秘密,也是他叮嘱的。这么多次还认不出他是谁,你以为我白混江湖的?”

麻雀瞳仁颤颤,轻轻闭上双眼,从衣服里捞出一条红绳穿起的戒指:“他求婚了。向四年前的我。”

“四年前的你,啥意思。”

“意思就是,他可以爱我,但前提是我还像以前那样爱他。无条件地,全心全意地,傻子一样。”

“所以...你怎么想?”

“红鹳姐…你已经知道他是谁了,你就知道…我...很难不喜欢他。”

“呵呵。这倒确实。想象一下要是冠希哥追我,就是把我床照全曝光了,我都给他冷脸洗内裤。”

“噗...”麻雀真的被她逗笑了。

是啊。那可是喻想啊。谁能拒绝热爱喻想呢。麻雀紧紧握住那枚戒指,摩挲着夜漠砂星的纹路,“我们不可能回到从前了。”

“发生了一些事,现在他在我眼里身边全是蝴蝶…”

“我连直视他都很困难。”

爱很真实,恨也鲜明。

“.......”

红鹳沉默半晌,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