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成煦脸色铁青:“当然是。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人?是这个蠢货自己穿着湿衣服藏在衣柜里,要不是我,他死里面都没人知道。”
医生的表情明显不太相信,但是祁成煦也不想解释了,让医生觉得他是个会使小手段折磨姜岁的神经病总比让医生觉得他是个会对姜岁硬的变态要好。
当天晚上有人约祁成煦去喝酒,祁成煦坐在床边,一只手拿手机一只手拿体温枪,试了下温度,已经回到正常体温了,他又摸了摸姜岁的额头,温热的,总算是不烫了。
“二少?”电话里的的人没听到回答,不由得问:“二少你听见我说啥了不?”
“不去。”祁成煦没好气的道:“我忙着呢。”
这时候姜岁翻了个身,发出几声嘤咛,大概是梦见了什么不好的东西,紧紧的抱着被子,看着怪可怜的。
对面听见了这声音,立刻猥琐的笑起来:“难怪不跟我们玩儿,原来是身边有人啊……二少你不是一向不碰外面的人吗?这是转性了?”
祁成煦骂道:“你脑子里除了这点事儿了还有别的吗?我嫂子发烧了,照顾他。”
“啊?你嫂子在你床上!?”
“……滚。”
祁成煦当然不可能一整晚就在姜岁身边守着他,他亲哥都没这待遇,更别说是嫂子了,确认姜岁已经退烧后,祁成煦就打着哈欠去了客房。
几乎是房间里陷入黑暗的刹那,姜岁就做了个诡异的梦。
他梦见自己好像被无形的手死死按在床上,那只冰凉的手沿着他的脊椎骨头一路蜿蜒,像是弹钢琴那般优雅,又带有极强的侵略性。
姜岁手指抓紧了床单,身体像是一把拉满的弓,那人慢条斯理的赏玩这张华美的弓,挑逗他脆弱的弦,让姜岁在梦中也不得解脱。
雪白的身体在床上扭动,宛如一尾搁浅的鱼,而后他骤然扬起脖颈,浑身绷紧,从无边无际的噩梦中醒了过来。
青年猛地翻身坐起来,大汗淋漓,心跳急促,房间里的灯骤然被人打开,祁成煦赤着上身靠在门边,轻啧一声:“嫂子,生着病呢,就这么耐不住寂寞?”
姜岁懵懵的看着他,没有反应过来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祁成煦的眸光落在床单上,姜岁才发现被单上的痕迹。
“我……”姜岁难堪的咬着唇,想说自己没有,但他又忽然觉得解释也没有意义,于是沉默的侧开脸,不想再跟祁成煦说话。
“喂。”祁成煦半夜发神经,夜闯嫂子房间就算了,还弯腰凑近了人家,一脸挑衅的说:“你不换床单,就这么睡啊?”
姜岁眼睫发著抖,不敢去看祁成煦的眼睛,声若蚊讷:“……不要你管。”
祁成煦轻哼一声,“你可是我嫂子,我不管你谁管你?”
第165章 飞鸟(3)
祁成煦说这话,本来的意思其实是现在姜岁就是个声名狼藉的杀人犯,除了他会因为祁暄的遗书照顾一两分,别人恐怕看一眼都觉得晦气,但这话说出来后他自己都觉得不太对劲,怎么说的好像他多在意姜岁似的?
好在姜岁这会儿陷在刚刚的噩梦里没有回神,也没有认真去听祁成煦的话,他只是偏着头避开了祁成煦灼热的呼吸,垂着眼睫把自己眼睛里的惶恐全部藏了起来,好像紧紧抓着被子就可以给他带来莫大的勇气,就像是有些人笃定的相信藏在被子里鬼就不敢进来,幼稚的可怜又可爱。
祁成煦察觉到两人之间的距离太近了,微微一顿,拉开距离直接坐在了床上,道;“我在隔壁都听见了你的叫声,做噩梦了?”
姜岁抿着唇角轻声说:“嗯。”
祁成煦挑着眉毛道:“哦,故地重游,难免想起发生在这里的事情,你是梦见怎么在这里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