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开口气氛倒不那么冷,偶尔布哈雅接得上两句话。
马车往外头走,天色渐暗,过了几道蜿蜒的路面,山丘也大了一些,
先前所瞧见的鲜美草地,一些的河流,在此处慢慢地就变得更少,再往前走,草地也渐渐地少了一些。
不多时,听到一阵轰隆隆马群奔跑的动静,随后又有高声外邦汉子打呜呼声,孙依依心里暗道,果然来了,
“别慌,我雇的这些护镖的人都是老手,咱们别下去分他们的心,”
孙依依按住布哈雅,要掀开车帘往外看的手,
只听到耳边有厮杀,以及那些外帮大汉冲杀的声音,心里一紧。
可又忍不住地浴血沸腾,也想拿起刀,恨不得出去砍两刀,才能平复着心里这一股激动,
这些人还训练有素,手上拿的刀剑都不是平常之物,高头马也像是精心养着的。
双方不打个招呼冲杀,她雇的这些人多数都是江湖人士,功夫不错的,
可在看到孙仰承也拿剑去加入战斗时,就晓得她聘请的这些人不敌。
“道长,怎么办!”
道长还老神的闭目坐在主位上,不声不响,外头的刀剑他根本就不曾注意似的,
孙依依想打开车门去瞧,便被道长一只手压着肩膀,直接磕在软榻上,
下一刻,从门口砍进来的刀,从她胳膊上头划了去,要不是道长这一按,孙依依的胳膊都要被砍掉一条。
“孙仰承!”
拿刀子划过脖颈,孙依依给吓得坐在地上都不敢动,下意识地喊着孙仰承,
此时孙仰承在外头,手里的剑像长了眼睛似的,围着人脖子绕了一圈,
下一刻,血飞溅落在地上,挡在他面前的人,直直地倒在地上,眼睛还是死前惊恐瞪大眼睛的样子。
其他人瞧着他那杀人的手法干脆利落,有都不敢上前了,
而这匪类的小头子,看到孙仰承这般,转身骑马冲过去,
其他人就不敢再退,一股脑开始围剿,十几人围剿孙仰承一人,
孙依依当下都不敢开口,就怕让孙仰承分心,
在孙仰承胳膊划伤,他如今就只能一手挥着剑,
另外一只手,早在先前已经断,武功早就不如先前那般精。
孙依依想求着道长去帮忙,可又听到有马蹄声响,以为他们外邦匪类有人要增援,
当真以为要死在这里,竟看到前带头的人,一箭过来把匪类头领给钉死在地上。
场面一时间翻转,
手里拿着弯刀,绑着小辫子,皮肤有些黝黑,可那双眼睛格外亮的人靠近时,坐在旁边的布哈雅,险些把手边的茶盏给打碎。
“兄长……,”
对方也晓得布哈雅,骑马就对着马车而来。
等事情落下帷幕,孙依依给孙仰承抹药时,看向前头那对站在一旁说话的兄妹。
以及听着布哈雅竟然喊那位头领,作为‘兄长’,
布哈雅的这位兄长说是外邦第一勇士,叫阿古达,又说起他的婚事,
当下,孙依依只能对傅景麟佩服的,不能再佩服了。
“你要娶公主?”布哈雅惊讶,
蜀州边境时,她见到过那位公主,一眼很漂亮,可又充满危险。
一行人有布哈雅兄长带路,路上倒也没再遇到其他的匪类,
到了阿鲁科。孙依依开写信给傅景麟说起一路上的事件,
说起阿鲁科亲王的儿子阿古达,要跟外邦王的女儿娜仁吉雅公主成婚,
这大概像中原公主,下嫁朝廷重臣,为的就稳定大局。
而傅景麟收到这封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