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麟没有让布哈雅身见血,可要她做得这事,跟要她命也没什么区别。

孙依依看了看坐在旁边的道长,也不再二话,只待在休息时,布哈雅去外头方便,

她找到押镖当中的一个女护卫,让她跟过去看看。

“你怕她跑,”道长坐在车辕上,手里拿着地图估算他们着走下去什么时候到阿鲁科,

过了卡萨河,前面一片都没什么水源,要走的话他们水也要备得齐全。

且在外邦途中行走也有一定危险,在途中也有其他盗匪的,就跟中原里的那些匪类差不多,不管这些匪类为何落草为寇了,他们截杀人是事实。

这些人就专门截取各个城的道上,所运载的财物商人,

尤其是他们要经过的塞丰坝,这楚地方匪类更为猖獗。

塞丰坝既不属于阿鲁科亲王管辖的部落,也不属于西乌达尔,

两位亲王都不好处理,就一直任由这处匪类在其中行事。

然而,谁都知道想要管住这些匪类,这两亲王只要派兵镇压,轻而易举的,可他们都没有,

他们看着像贪图着行商的人的钱财,倒不如说这些匪类当中有,他们的眼线,

以此做法给他们这些行商当中,也有些掺杂着别人眼线的人,放出下马威。

“她不会跑,即便她的兄长当初在救了他一命,可她对于阿鲁科亲王心里的恨不会放下,你看她不言不语,这女子心里有一股韧劲,她晓得与我们合作,无疑也是与虎谋皮,可她到底一直在中原,对于傅景麟的名声,比对阿鲁科要信任一些,”

“傅景麟承诺她,事情办完时让她回中原,她留在外邦,她爹不会留她的命,再加上她母亲有那么大的野心,当初,或许她前往中原成为棋子,其中也有她母亲的手笔。”

“快些走吧,天黑把塞丰坝这段危险地路过了,其中遇到匪类,咱们也不能不会摸黑,”

“对了,傅景麟给你绢布的时,可有给你说过,该如何用,”

道长是想着,傅景麟心眼儿跟晒子似的人,他每走一步。都有自己的打算,

能让这孙家的姑娘带这么多绢布,不会只单纯地做买卖。

说起这个孙依依,再孙依依再次的有些佩服傅景麟,

“他说等咱们过了塞丰坝,就能晓得了,具体什么他也没告诉我,只交代这批绢布为了让布哈在阿鲁科站稳脚跟,”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心里那个想法,有些他异想天开了,就算布哈在阿鲁科站稳了脚跟,可她是外邦的人,并且得到了权势,怎可能一心会向着咱们中原。”

道长收起手里的地图,看挺着大肚子被女护卫,扶着走回来的布哈,心里叹口气,

聪慧,胆识,见识这些个东西,是让一个人往前走往上走的基础,

其中的胆识跟机会或许会时常地绑在一起,来不断地试探一个人的能不能抓得住往上攀登的绳索。

或许,傅景麟他自己也不晓得往后如何,但当下,他就敢拼尽自己手里应有的筹码,尽可能赢得最大的机会,

他若一直不被心里的恶个吞噬,权臣、名臣,青史留名会有他的重彩一笔。

“不管她向着外邦,还向着中原,只要她还是布哈雅,咱们就不会输,”

布哈雅从外头回来之后,便对孙依依笑了笑之后,不做他言又回到马车里头坐下,

等着孙依依跟道长在外头说完话,再进来时,她手里端了一杯热茶。

“试试看,这还是我从先前阿滢那里得来的,她惯喜欢这样的清茶,闻着香,马车里头坐得久了,喝一点儿也精神会好一些,”

布哈雅闻到面前的清茶香,不由自主地抬手接过,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