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滢再次不以为意地摆摆手,又变了变坐姿,

石头坐着格外的硬,哪有她平日里睡觉的软塌舒服啊?

她在此处拖了这一会子,影卫应当给爹爹跟娘亲递出去消息了吧。

“一看你就没有享受过,权势富贵所带来的好处,就比如说,你不想要趁手的兵器?我对兵器不怎么熟悉,可平日里来多爱看几本书,一些民间的手札给兵器还排了个名,上头有记载的龙吟,飞冠,竹霁,听风细雨,吹雪飞花?”

“这些剑千金难求,像你行走在江湖之上,有个蹭手的兵器,便多了一条命,这些名剑不少都失去了踪迹,”

“竹霁,是不是剑柄似竹根?剑身有篆书落字,在剑端之处,还有竹叶之形?”阿滢单纯地问,她托着下颚,丝毫不怕老二挥剑。

“你见过?”原本还靠在树上的老二,一瞬间眼睛亮起,长眉挑高,

“见过啊,那要真是竹霁,如今就放在我娘亲的公主府邸里,我大儿子一岁多,他早些时瞧见他爹爹练剑,便也想用剑,我父母便惯着他,把竹霁上头系了绳子,让他在地上拖,竹霁倒也是个用料扎实,给石板上发出痕迹,也没豁口。”

老二听着被他们这些用剑的人,做梦都想要拿到手里的名剑,

竟如今被一个一岁多的孩子,当作玩物地在地上拖,

且是眼前这人说话的口气,根本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先前压下去的怒火,又腾地一下冒出来。

“你别想激我,不过就是一把名剑,我若想要,会有人送到手里来,以后天下之主换了人,不说一把,你口里那些我都能拿到!”

阿滢换了个托着下颚,她笑笑,

都能拿到啊?那这大鼻头的身份可不一般呢……。

“哦,原来你身后的主子有这么大的能耐,还能让在江山换的人做,如今朝堂能这样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便只有胡阳王了吧,这位王叔当真不服老呢,”

“他三番两次地想要带我走,又是想要害我,可我也从我得罪他,”阿滢单纯地额问起,随后像是不经意随后说道:“莫不是他恨的是我娘亲吧,为了给逝去的王妃报仇?”

“你胡说什么!”

“我有胡说吗?我不过只闲来无事猜猜罢了,我也好奇你的身份,你瞧着恨有权有势,心里的贪欲并不重,对胡阳王隐隐有些维护,对他所行之事,更有些清楚,莫非你与胡阳王也有什么关系,听你提‘被女人所骗’,的人,我先前还想到旁出去了,回头想想大皇子更像是你口里的人。”

“胡阳王与王妃就一位独女,你面部轮廓有型,五官除了鼻都很周正,想来鼻子是假的吧?胡阳王能拿到天下,你轻易得到名剑,他可真是对你好啊,我想……,”

“哎呀,怪不得你这么恨大皇子呢,”

“你……,莫非是胡阳王不要的,是弃子?真是可怜,”阿滢恍然大悟。

“住口、住口、住口!”

老二只不过听了两句话,眼里泛着凶狠的杀意,

那双狭长的眼里,眼角泛红,像踩中尖刺的野兽,痛得胡乱的狂叫失去理智。

阿滢见他如此模样,心里微微有些惊,不过也忍着不慌乱脚步,

她先前只暗自猜想,这老二有些不对,明明四五个人,

唯独他能笑嘻嘻的,带她走,刀疤脸也未说一句不行。

“我杀了你!”

此次剑端距阿滢的喉咙,只有一个巴掌,

剑气激得阿滢背后一阵紧绷,可到了喉咙剑端再也不敢进分毫。

“你做什么,王爷吩咐,需把她带到京都去!”

“你放开我,要杀了她!你敢拦我,你是个什么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