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跟你们走几步,就会有马车,无需我这般累,哪晓得要翻山越岭,我可受不了这样的罪,杀了吧杀了吧,杀了她,随后挥剑对我,,我宁愿死,都不要受这样的罪。”

“瞧瞧我鞋,我这可是通州那边的冰丝绸与绢布的料子,冰丝绸一寸一金,我这衣裳,可蜀州特有的印花蜀衫,上头云纹福字,可是需的十几个绣娘,两三月的功夫才织出来这么一件外衫,百花穿蝶的细致活,一针一线耗费都是银子,”

她像是真的很可惜自己鞋袜,与身上瞧着也格外好看的衣衫,

说了来处的不容易,又着重地提了提价钱,这还不够,又接着说道,

“瞧你们一辈子也穿不上我这些东西,我穿过了,享受过了,我可不愿死前再受这些罪过,

要不你们就赶马车来,接我下去,要么你们寻个轿子把我抬下去,要么就拿你手里的剑,对我,跟我的婢女,直接抹脖子,选吧,”

她是当真不怕的样子,还有心情整理自己的衣摆。

大鼻头与旁边其他四人,听着阿滢的话,心里怒气高涨,

他们晓得那些个身份金贵的人,没吃过什么苦头,生下来就有无数的人围绕着,

端茶、送水、穿鞋饭都能送到口里,这世上的命运何其不公!

而眼前这个长公主的唯一女儿,一句句话浇在心头上,

越发的显得他们,就像被人踩在脚底的泥,她还要高高在上对他们吐口水!

除了抽剑大鼻头,其他四人都有些忍不住,把剑抽出来,

当真像阿滢说的一般,直接给抹脖子,他们可不要受她这被人伺候惯了的罪!

“你这想激我们,想看我们对你的忍耐程度,到底如何吧,你既这么想死,为何要跟我们走?你不过一个世子的夫人罢了,”大鼻头嗤笑,当真抽剑出来,

“既然不那般重要,那你抽剑直接砍过来不就好,跟我说这么多,不白白地浪费口舌,我说了,我走不动,我要歇息,我累了,我脚里疼,其余的你们随便吧,”

阿滢偏向一旁,还有心思看着森林里的其他一些动静。

他们走在林子里,如今不晓得要往哪处方向走,越走林子越密,路越少,

勉强看得有一段小路,中间还有牛走过的牛蹄印,可这印记很浅,像几年前有过的,

如今这深山里少有人来,周围都参天大树,四周看是矮小的灌木丛以及成团刺荆。

其他几人看阿滢这油盐不进的样,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之际,

大鼻头的剑当真,对着阿滢一旁的樱谷砍去,

剑很快落在樱谷的脖颈上,她都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耳后一痛,

像是水的东西,从耳后慢慢地流向了锁骨,樱谷镇定地站着,也不抬手去擦拭。

然而又让他们失望了,坐在石头上的阿滢并无所动,

只看了他们一眼,也不开口,一副把旁边的婢女杀了,快过来杀我的架势。

“老三老四去想办法!”大鼻头脸色铁青,

看着阿滢时恶狠狠的,剑都没收回去,似为了要散发出去,心里的那口怒气,

挥剑向前,幼儿胳膊大小的树,直直从中间斩断。

阿滢看了一眼,默不作声她,把自己手里的锦帕给樱谷,

樱谷接过锦帕时,察觉到自己手背被拍了下,她紧紧咬着牙关不抖。

谁也没发现阿滢放在肚子上的那手,一直在颤着,另一只手递了锦帕之后,

随意的双手交叠,像齐齐抚着自己的肚子,实际上按住自己的左手,让不要发颤。

“听说世子妃幼年的时,走丢过,过早些年才被寻了回来,你身为长公主唯一的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