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口鼻,露出了那双轻柔软绵,格外澄净的眼眸。

傅景麟估摸着,此时都不知晓自己说的是什么,

阿滢瞧着他这样子,便知道他还醉着的。

看着他还皱眉眉头,苦闷难消的样……阿滢心里微微刺痛。

“我听候夫人说,你身上是去湘南,有了瘴气,不能多喝酒,”

阿滢伸出手指头,点了点傅景麟一些发烫的脸,

他脸颊是软的,不像外人说他那般,心思深沉,手段毒辣,无心无情。

“是我做得不对,出尔反尔了,”阿滢低声地说道,

她手指从傅景麟的脸颊,落到他的嘴角,随后轻柔点点,

是把这人的嘴角微微地往上提了提,刻意捏出稍微僵硬的笑意来。

阿滢眼里有了些愧疚,想了这么些时日,她还是迈不过自己心里的那一道坎,

她这些时日来,甚至害怕自己天花好了后,怕出现在小元时的跟前,怕元时不认她,

即便这两日元时在外头是哭喊着,她也鲜少把窗户开起来。

樱谷昨日夜间便把妆镜给了她,让她瞧着,

她的脸,也正如她心里所想那般,脸颊上的水泡还在,在左眼下还有一块红斑,

如今脸上密密麻麻的水泡疤痕,阿滢瞧了一眼,不愿意再瞧着。

也是如今灯火昏暗,瞧不清人,再加之傅景麟有着醉意,

如是他清醒,阿滢定然会让薛兆是把他给赶了出去。

“不要一直喝酒呀,”

她嗓音轻软,手指在戳了戳傅景麟的嘴角,语气里有几分失落,

如今连旁人都不想见,即便是陪着她最久的阿滢,也不想她多来内室,

她人在屋里就好了,无旁人打扰。

“你就当我性子胆小……”声音更低,

“阿滢,”

“阿滢,”

“可以等的,你相信我,”

“你也要开始骗我了……?你答应我的,阿滢,”

听到耳边含含糊糊的声音,有些她听得清楚,有些听得一半,

这个人在醉酒之后竟,是这般的模样,有着他年少时候的气性,

傅景麟不知何时,他手竟是抓到了阿滢放在身侧,那有些冰凉的手被,

他醉眼蒙眬的,似乎想了一会儿,随后把阿滢的手牵到自己的口边,

阿滢以为他要如何,他带着酒气温热地呼吸,洒在她的手背上。

“阿滢冷不冷?我不在府邸中,可又有旁的丫鬟欺负你了?冬日里的衣裳,明日穿来我瞧瞧,”

如不是他醉眼蒙眬样子,就他说话起来与平日无两样,

可细细一听,这个人说的便是年少时的事情来。

被他握着手,阿滢还没反应过来,只见他把衣襟是微微扯开,

他那有些发凉的手,是贴在那紧实温润肌肤上头。

“阿滢不冷,再靠过来一些。”

傅景麟瞧见离他近到咫尺的阿滢,醉意朦胧的眼里还有些发愣,以为自己在做梦

梦见阿滢,终于离他这么近,又愿意看着他,还能愿意被他握着手。

这两三日的功夫,他心里是焦急,那颗心,像是被瞧不见的蚂蚁一点点吞噬丝,

咬得发痒,发疼,能察觉得到,可是就不能抓着那感觉,每时每刻都不在折磨他。

明知只要他骑上马,从佩靖侯府到长公主府地来,同以往一样,能瞧见阿滢,

可喝酒到最后,头越发的清醒,他不能这么做,

他已经让阿滢,觉得厌烦了。

他得想个其他的法子,让阿滢答